不过,危急时刻,袁松率军前来驰援总比没有强,陆抗气喘吁吁的说:“袁将军,秦军设计,巧夺宁阳,不久前,又强夺翰城,季玄陵正领兵追击而来。”
翰城失守。
宁阳易主!
严正方竟然料敌预先。
顷刻,袁松意识到处境多凶险,叮咛亲兵把小妾转移进马车内,从马镫处抓起自己的兵刃,一柄海碗大的铁锤,举目眺望,察觉翰城南门处有大量秦军追来,生满横肉的面孔突然狰狞阴鹜。
似发怒的豹子,浑身戾气弥漫。
秦军攻城略地速度如此之快,若不抵抗,削其锋芒,余江城,三江城,怕要钱朝不保夕了。
急不可耐中,袁松狂喝道:“全军列阵,前行迎击秦军!”
“袁将军,秦军在翰城南部留有伏兵,此地乃抱月之势,最适合设伏,将军该领兵退守余江城,固守待援。”陆抗惊慌的说,不支持北伐迎战。
他不知秦军隐藏在何处,然晓得秦军曾经在翰城南部伏击各路援军。
“陆将军,你让秦军吓破胆了吗?”袁松自持武艺初衷,领兵无声无息而来,不把秦军放在眼里,不屑的说:“方才将军领兵安然无恙穿过官道,此处何来秦军?”
“冲啊,迎战秦军!”
袁松一马当先,提着铁锤向北而行。
账下虎贲,不敢忤逆将领,持盾,拉弓,打起精神跨马冲锋。
陆抗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挥枪愤恨的暗骂:“这头肥猪,要把大军带进绝路啊!”
率军冲进两座土坡之间,袁松即刻感觉到两侧山坡上传来阵阵寒意,不禁仰头观察,以防不测。
“杀!”
“推动滚木礌石,点燃火球,草球!”
袁松打量四方时,突然,一道暗箭自左侧飞速而来,即使他仓皇防御,仍让利箭割破肥嘟嘟的脸颊。
穆然之间,官道左侧,一名秦将好像草丛内蹿出的猛虎,身体前倾,站在土坡顶端,锐利的剑锋直指正在前行的虎贲军。
土坡上方传来轰隆轰隆声响,像突然山崩似得,半人高的滚木,水缸大的巨石,从高处滚落下来。
滚木礌石之间,一人高的火球呼呼作响,雪崩般滚向官道内,所过之处,草木尽焚,冒着滚滚浓烟。
“杀!”
“放箭,全军射击!”
尚未搞清楚状况,官道右侧同样冲出秦军,他们持盾防御,搭箭射击,疾风骤雨般的箭雨,斩断援军的退路。
此刻,陆抗神色大惊,犹如落入陷阱的猎物,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秦军何时潜伏在此处,为何他领兵南逃时,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陆抗愁眉不展的嘀咕。
袁松脖颈冷汗直流,语声呢喃的说:“秦军,白水郡内到底有多少秦军,夺宁阳,取翰城,竟然还有足够的兵力在此设伏,他们捅了秦军的老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