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一听,心中一喜,得意地说,“是吧?你也觉得萍子这孩子该好好教训一番吧,不好好调教一下,这以后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哼,我说的是老张,他活该!”
完颜洪涛阴森森地模样,让李梅不禁一愣,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完颜萍也不可置否地瞪着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他转性了?
“我没在跟前,我要是在,你看我不弄死他!”完颜洪涛面露凶狠,盯着李梅,接着又说,“那死胖子,就一个养猪的,他算哪根葱啊?以为我们完颜家没人了?还给他点烟,我不烧死他。”
李梅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完颜萍也盯着他,心里明白,完颜洪涛绝不是认为自己的女儿做的没错,所以才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他,是没有任何是非道理可言的。
他只看事情和人,于他有没有利益。
“我跟你说,”完颜洪涛指着李梅说,一脸严肃地说,“告诉他,他算个逑,不可能道歉。还有,以后别让我看到他,尤其在我家,我看到他、就弄死他。”
李梅没见他这样发过脾气,自知理亏,一时不敢吱声。
完颜洪涛说完,又看着完颜萍,若有所思的眼神盯着她半天,才慢吞吞地说,“还杵在这儿干嘛?没完没了了是吗?”
说着深深地瞪了她一眼。
完颜萍心里还惴惴着,就这么完了?但似乎,完颜洪涛不想再追究,她拉着小靓的手,转身出了屋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不管怎样,这一仗她赢了。
完颜洪涛看着完颜萍的背影,他抽着嘴哼笑着,自己是真小看了自己的这个女儿!她不只是变了,还变得狠了起来。
不过,那股子狠劲倒是遗传了我完颜家的基因。
“看什么电视?这么晚了,滚回去睡觉。”完颜洪涛冲着两儿子吼道,吓得双胞胎赶紧溜下沙发,往自己屋里跑去。
骂完女儿又骂儿子,骂完儿子,他看李梅气鼓鼓地进了卧室,又朝她后背瞪了一眼,嘴里嘀咕着,“头发长见识短的妇女。愚蠢!”
骂完媳妇,他才不情不愿地进了卧室。
李梅没占着便宜,两头受了气,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进了卧室,对着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使劲地倒腾,摔出声来。
完颜洪涛倒在床上说,“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厂子里的事烦着呢。”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完颜家,你当我喜欢陪着他们啊,那老张今年发了财,到处得瑟……”李梅开始扮演苦情戏,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呀,要不说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完颜洪涛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挪到李梅跟前,换了副嘴脸,说,“你说你弄那牌桌打牌,你和谁打啊?你得找村长啊、镇长、镇长夫人、土地局的那帮人,对咱们厂子有利。那老张算什么啊?就一养猪的,暴发户,提不上台面的东西,对咱们没用。”
“我可跟你说了,砖厂马上没土吃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咱厂子要关了。所以咱们要跟村长、村长夫人他们那些人搞好关系。”
完颜洪涛的一番话,点拔了李梅,她细想着,自己男人说得也对。她是过够了穷日子的人,也怕了,怕自己又变回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