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回来了。”支菲菲往门口的方向瞄了一眼,继续盯着电视。
“把脚拿下去,像什么样子?”支梁伟扔了手提包,站在电视前,冲着支菲菲吼吼着。
“哎呦,可咋了?在学校的情绪不要带回家来!”支奶奶瞪着儿子,极不情愿地说道。
支菲菲吓着了,她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个样子,连忙放下长腿,疑惑地看着旁边走过来的张琴。
“你先坐下来。”张琴拉着支梁伟在沙发上坐下来,她又朝支菲菲眨着眼,摇头示意她不要吭声。
支菲菲看着父母两人,心里嘀咕着,吃错药了?
“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事?我告诉你,如实地说,不可以隐瞒,否则,今天没法过去。”支梁伟坐在对面看着女儿,强压着胸前的恼火。
支梁伟更多的是心痛。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孩子,他们细心地栽培,精心地呵护,拿女儿当宝贝,可她竟干出这种伤害人的事来。
这事儿虽不大,但性质严重,幸亏是泻药,这万一搞出人命来,女儿的人生就完了。
他们夫妻俩的前途和希望也就全完了。
“真搞笑,我去县里演讲,取得了那么好的成绩,够给你们长脸了吧!你们不夸奖我鼓励我也就算了,还一副审讯犯人的表情,我怎么了我?招惹你们了吗?”
支菲菲以为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哪承想,连父母亲竟然也都知道了。
“对啊对啊,你看孩子多优秀,都上电视了。”支奶奶指着电视屏幕。这会儿卫视新闻正播报着白天的演讲赛事,支菲菲正在接受颁奖和采访。
支梁伟瞧都没有瞧电视一眼,他看到女儿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电视里的自己还如此得意忘形。瞬间他大发雷霆,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子砸向电视,顷刻,电视屏幕碎成了蜘蛛网状。
支菲菲和张琴惊呆了,僵着身子不敢动。
“干什么你?”只有支奶奶瞪着眼睛看向儿子。从他一进门,老太太就感觉他浑身不对劲,有多大的事儿能把当主任的儿子气成这样子?
“亚军怎么来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说清楚了,午饭时、你在后台做了什么事?”
支菲菲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傻了。不、不可能,没人知道的。父亲指的不是那件事情。
她强作镇定,看了看张琴,又看着支梁伟,狡辩地说,“午饭是跟着老肖一起出去吃饭了,所有人都去了,还能干什么?”
“畜生,看来你是不打算坦白了!那我问你,你对矿泉水瓶做了什么手脚?”
“这……”
支菲菲瞬间感觉到几千吨炸药在自己身边爆炸了,强大的冲击力让她无言以对。
他怎么知道的?
支奶奶从儿子的话里似乎也听出了倪端,这事有点严重。所有人都看着支菲菲。
“嘿,嘿嘿。”支菲菲扔下手里的遥控器,怔怔地看着父亲,垂死挣扎。
“从学前班开始,你俩就告诉我。爷爷奶奶是小学教师,爸爸妈妈是中学老师,我一定得努力,样样都要优秀,不能给你们丢脸。长大了要考研,当教授。这些年我做的够好了吧,回回考第一,样样比别人好,这没让你们失望吧?”
“今天,县里的演讲比赛我没能拿冠军,怎么?你们就嫌弃了?我不知道你听别人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回到家里就对我发脾气。我也累啊,我不冤、不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