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温玉不言,将头埋进盛浓胸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般爱哭,就好像回到了出嫁前,自己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娇公子,唯一一次遇到的恶意,就是表兄弟想将自己取而代之。
盛浓轻轻抚着他的发,场面一时格外温馨,舒蔓推门进来,一时间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舒蔓察觉到这一点,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摸摸鼻子,走到抱着一起的二人身边。
万温玉察觉到有人进来,赶紧从盛浓怀里起身。
“凌王君难产,生下一个男孩,太医说他以后再难有身孕了。”舒蔓也懒得在万温玉面前遮掩这个没有价值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万温玉有些震惊,他虽不喜姜礼阑,但同样身为男子,这样的结果未必有点太惨了吧!
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以后妻主身边还有层出不穷的男人……
姜礼阑刚刚生产完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孩子一出生他便昏了过去。
盛霜其守在殿外兴致勃勃地准备看自己第一个孩子,孩子因为在父体憋太久,脸颊有些青紫,紧紧闭着眼睛,也就刚出生时哭了一会儿。
姜主君在人一开门便急匆匆地进了殿内,宫人正在换姜礼阑身下垫的褥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姜主君看自己儿子昏了过去,不禁一阵心疼,这般困难才生下孩子,往后可怎么办呐!
他一看就诊的太医与自家有旧,过去塞了一锭银子到她手里,“太医,我家小儿以后还能有吗?”
那太医暗自掂了掂银子的重量,摇了摇头,“王君这番大出血,是服用了过量的活血化瘀的药物,以后再难有子嗣。”
她这话就差没明说,姜礼阑是遭了暗算,姜主君好歹在后宅经营这么多年,哪能想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当即气得冲出去,揪住盛霜其的衣领子,“我好好把儿子交给你,你就给我照顾成这样!”
他好歹还有一点理智,但也不多,要不是看盛霜其的王爷身份,他直接大耳刮子扇她了。
盛霜其不明白姜父的愤怒从何而来,男子生产本就艰难,昏过去也属正常,“岳父,好好同我说说,到底是哪一处做得不好了。”
姜父将太医的话,复述了一遍,“此事若不能给我个交代,姜家势必不会罢休。”他撂下狠话,随后进殿陪在自己儿子身边。
盛霜其心里暗道一声不好,随后吩咐修竹回府查查。
这事终归还是因她而起,是该给他个交代了,她虽是现代过来的,也知道坐月子的重要性产夫不宜见风,她只好去找女皇申请一下那间宫殿的居住权。
她到时,女皇正好君后在一起,见她进来,“怎么样生了吗?”
这纯属是和她客套,这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怎能瞒过这二位,盛霜其心里这般想,还是按照规矩老老实实给二人行了礼。
“生了一个男孩,只是刚刚生产过的男子,不宜见风,所以儿臣想请母皇开恩,让王君在宫里住完月子。”
见她一脸紧张,盛瑶楠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么件小事,她直接点头同意了。
她原本还估摸着莫不是盛霜其来给自己儿子,求自己赐名,这等荣耀她并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