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凡。”方梓抱臂站着,掏出一瓶oga专用的信息素阻隔剂交到裴恕手里,“你说盛辞凡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个?”
裴恕闻了闻阻隔剂的味道,是清冽的薄荷味,确实和盛辞凡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又回想起那天在场馆里无意间瞥见的一圈牙印,在盛辞凡后颈的位置,恰好是腺体所在之处……
“裴恕,你从七中转来,不就是为了能夺得更好的名次?”方梓推了下黑色的镜框,从嗓子眼里溢出冷哼,“可惜了,你前面挡着盛辞凡,他父亲是国家教练,走到哪里都能开几扇后门。”
裴恕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情绪,冷声说:“是我技不如人,泳队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行人来评头论足。”
方梓不急不躁,足尖在地上画了个小圈,透着漫不经心:“裴垣和盛允的故事,好像又重演了。”
“你闭嘴!”裴恕被触及了一道底线,像头暴怒的狮子般,“别给我提裴垣,你们不配!”
“十一月底盛辞凡就要去集训了,然后顺理成章地参加世锦赛,可是裴恕,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本该是你的。”方梓的眼神像极了蛇蝎,在黑夜里闪烁着嗜血的光,“从山村出来,拿着村民的资助金来嘉禾,最后一事无成地回去,丢脸吗?”
裴恕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手臂上的肌群协作性地崩出紧实的线条,冷风一吹,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我是你,我就豁出去赌一把。”方梓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蛊惑人心的魔音,“怎么样,考虑考虑吗?”
“没什么值得考虑的。”裴恕松开手心,目光如凖,“盛辞凡今天的成绩,只因为他是盛辞凡,没有任何附加关系,和他的性别同样无关。”
——
日子一天天过,盛辞凡每天都会在台历上画下一道斜杠,每增加一道杠杠就意味着距离见到陆修阳的时间又缩短了二十四小时。
他经常矫情地思考着陆修阳会给他准备什么样的成年礼,那家伙会不会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出来?
不行,太土了,他不接受!
不过礼物本身还挺有诱惑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想着想着,盛辞凡又红了脸,拿起枕头捂脸上,在床上滚了两个圈。
由于月考的成绩惨不忍睹,全年级水平普遍有所下降,校方痛定思痛,效仿起兄弟学校补课的做法。好在校长还算良心未泯,只占用了一天时间补课,周天还是照常休息日。
老黄满面春光地走进教室,面对一群不情不愿被抓来补课的学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几乎要翘到天上:“昨天竞赛的结果出来了。我们班班长,获得化学组竞赛二等奖。”
老黄顿了顿,全班都跟着摒了呼吸,等他的后话。
“团支书,物理竞赛组,一等奖!”
“哦!班长万岁,陆总牛逼!”班里爆发出各种敲桌子、拍书本的喝彩声,热闹的呼喊声几乎要把房顶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