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猛地举起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弟兄们听好了!刚刚收到朝廷传来的最新战况消息,咱们的盟友大梁已经正式加入战场啦!现在,只要我们能够咬紧牙关,再多坚持一会儿,就一定能够彻底消灭这帮大燕国的贼寇!”
士兵们听闻此言,士气大增,呐喊声更加响亮。他们拼尽全力,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
在大燕那略显简陋的临时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帐中的烛光摇曳不定,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帐篷壁上,显得影影绰绰。
坐在首位的正是二皇子熊泰康,只见他眉头紧锁,一脸忧虑地看着在座的诸位将军。
这些将军们皆是身经百战之辈,但此刻却都沉默不语,显然对于当前的战局感到棘手。
终于,熊泰康打破了沉默:“诸位,我等已然成功攻占怀州,但如今南宁的援军已与怀州残军会师于锦西城。我军连日强攻,攻势却是逐渐减弱。面对此种局面,不知各位可有良策破敌?”
话音刚落,营帐内依旧一片沉寂。
过了片刻,百里命微微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殿下,据我的观察,锦西城上南宁援军众多,粗略估计,恐怕没有二十万也得有十几万大军。且看他们严阵以待的模样,想必是南宁方面下了血本要在此处防守我大燕。”
说到此处,百里命顿了一顿,接着道:“此外,此次守城的将领乃是徐牧。”
听到这个名字,熊泰康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怎么?这徐牧难道有何特别之处不成?”
百里命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道:“殿下有所不知啊,这徐牧可是出了名的善于防御。想当年,他曾仅率五万余人镇守一城,面对敌军二十万大军的猛攻,竟是坚守数日,最终令敌军无功而返。所以说,此次我军遇上他,着实不是一件幸事。倘若战事拖延太久,恐怕会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啊。”
“哼!那是他未曾遭遇本皇子。此次,本皇子定要瞧瞧他究竟能否抵御得住我大燕雄师。传我命令下去,给本皇子持续不停地发动攻城之战,哪怕一刻钟都不许停歇!”
熊泰康面色阴沉地怒喝道,其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要将前方的城池瞬间碾碎一般。
站在一旁的百里命微微皱起眉头,拱手进言道:“殿下,如此大规模的攻城并非上策啊。依臣之见,我们只需派遣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交替进攻便可,这样一来,我军的将士们亦能够轮番休整歇息,保持充沛的体力和高昂的斗志。”
熊泰康听闻此言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点了点头,认可了百里命的提议,随后高声下令道:“好!那就依照百里先生所言行事。”
众将领得令之后,纷纷转身离去,迅速开始部署新一轮的攻城计划。
数日过去,攻城之战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燕军队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轮番发起攻击,丝毫不给南宁城的援军留下任何喘息之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徐牧所率领的守城一方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顽强与坚韧。
尽管面对大燕军队一波接一波猛烈的攻势,但他们始终坚守阵地,城池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稳稳矗立在那里。
“先生,这徐牧莫非不是凡人不成?他竟然可以不眠不休,连续三四天一直伫立在城墙之上指挥作战!”
眼见这几日的攻城毫无进展,熊泰康不禁焦急万分,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要不然此人为何会以防御着称呢!依在下之见,想要破开此城恐怕非得使出一些超乎寻常的奇招不可啊。殿下,您还是先下令让将士们全都撤下来吧,待他们休整一番之后,咱们再发起总攻也不迟。”站在一旁的百里命面色凝重地安慰着熊泰康。
听到这话,熊泰康不禁微微颔首,转头看向百里命,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哦?听先生所言,莫非心中已有破敌之计?还望先生能不吝赐教。”
然而,百里命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呀!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殿下自然便会知晓。”
熊泰康见状,虽然心下有些焦急,但也不好再多追问,正欲开口传令让将士们撤退时,突然,营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报——殿下!”只见一名满身尘土、神色慌张的将士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营帐。
熊泰康定睛一看,这不是负责留守秦淮江畔的将士吗?他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厉声喝问:“嗯?!你不在秦淮江驻守,怎会如此匆忙地跑到此地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快快如实禀报!”
那名将士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启禀殿下!属下正是留守秦淮江畔的将士啊。就在前几日,我们忽然发现琴川城城头竟然换了大旗,原本飘扬着的大燕旗帜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大梁的旗帜!”
“什么?!你说什么?”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二皇子熊泰康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他那惊愕的表情仿佛能将面前之人直接生吞活剥一般。
一时间,营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不仅仅是熊泰康彻底傻眼了,就连营帐内其他的人也无一例外,全都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疑惑。
这消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简直令人无法相信。难道说,一直相安无事的大梁竟然突然出兵攻打大燕了?这怎么可能呢?两国之间不是向来保持着和平吗?不会是有人搞错了吧?
想到这里,大家心里不禁纷纷打起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