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醫術產生質疑
宗正經過兩日便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個深山小屋的簡單格局,手上可以不用任何輔助探路的木棍,現在眼睛僅僅能感受到微弱的光感,相較于之前完全喪失視覺,他已經很滿意並且越來越相信那個看起來並不靠譜的奇怪女人。
桑湄發現他的病情有所好轉便放心下來,任他在院子中來回溜達,在發現他的廚藝明顯高於她幾個層次後就索性將做飯這件對她過於困難的任務交給他自己完成,反正她也不吃飯菜這些麻煩的東西
而她需要養精蓄銳應對每天晚上讓她辛苦又愉悅的工作,在沒確定懷上孩子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第三天清晨,桑湄將他在中午和晚上喝的草藥分開包好放在廚房,告訴還在忙著準備早餐的宗正好好看家便背著竹簍上山采藥去了。
她現在要養這個嬌貴的男人當然要抓緊賺錢呐桑湄一邊勤奮采藥一邊讚歎自己的無私的奉獻精神,根本忘記了自己晚上是如何折磨得宗正滿身是汗筋疲力盡,他其實就是她的禁臠,桑湄故意避開這樣趁人之危的想法
她救他,收些好處不行啊!
桑湄就是這樣的姑娘,處於弱勢便蠻不講理
等她晚上帶著滿滿一筐草藥回到小屋時,本來以為會看到宗正在院子中乖乖等她,然而看到的卻是她一時健忘而發生的慘事
啊!!!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她拋棄優雅矜持尖叫著朝著在院子中心井邊的事故現場狂奔去。
此刻宗正頹坐在井邊,身體靠在井邊,灰色褲子全部被鮮血浸染,兩雙手上也全是血跡,就連清冷蒼白的俊臉上也在眼睛下部劃出了一個一寸長的血口子,血液已經凝結黏在傷口處更顯得觸目驚心。
在宗正腳邊兩三尺的地方是一隻成年公狼,通體黑色濃密厚重長毛在夕陽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金光格外耀眼攝人,此刻這只強壯兇悍的狼卻如同熟睡躺在地上,然而黑狼頭部的沾濕的血跡,腹部因呼吸急促微弱而顫抖,所有跡象都在昭示著此刻它的情況是多麼危險糟糕!
沒宗正聽她焦急的聲音,心裡一暖,回答道,然而還沒把事說出來,桑湄已經越過他跑到了那只公狼的身邊,又是探鼻息又是測脈搏,在確定公狼還活著的時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身體放鬆一屁股坐到地上
這時才想到同樣受傷且就坐在她身後的宗正,她轉過身看了眼他受傷的腿和他一身血,歎了口氣淡淡地埋怨說: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宗正本來在心中淺淺期待她溫柔的問候照顧全都被她一句話澆熄,表情在臉上繃得緊緊的,嘴角僵硬,合上眼瞼,同樣冷淡地回了句:它攻擊我,我能怎麼辦。
敏感如桑湄她怎麼能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憤憤不平,心裡雖然累得狠還是溫聲哄了句:你不是都給自己包紮好了嗎,再說那些血有多少是你的,你自己還不清楚
她早就看到他手腕上的用衣服上布條包紮的傷口,傷口處的麻布透出的血也就那麼一點,哪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啊,在那裝受害者給她看嗎?
被她這麼一說,他臉色更不好,憋著口氣扶著井邊站起來便往屋子裡走。
燕三!她沖著他的冷漠的背影喊著他的假名字。
他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等她的下雨句話。
把它抬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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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谢谢所有仍然坚持在身边的二十一人!!!爱你们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