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害我?”慕夭夭语气依然平静,却掩饰不住内心里笃定的力量。
“白合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慕夭夭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睛里有着不可逼视的威严。在那样的威严下,李夏至显得很窘迫。
“夭夭,对不起。是我没管好白合,早知道她有神经病,就该管住她不让她乱跑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去找你的。”李夏至难以言说,无法面对慕夭夭的眼睛。
虽然李夏至也明白到自己有点阳奉阴违,暗暗感叹这“借刀杀人”这一招是天意。想当初娶白合也是家里的意思加上一时之间的新鲜。
没想到后来才知道原来白家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名存实亡、气数已尽的豪门没落贵族。对于李家的发展实在是顶不上什么用处。与此同时,一个更惊人的秘密随着慕夭夭和林瑾的交往,被李夏至发现了。
“你是说白合有神经病?真的假的?”慕夭夭警惕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李夏至,她自然不是傻子,一个好好的人,若然没有受到什么刺激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成傻子呢?
“是的,夭夭。我和白合的孩子流产了,自从白合失去了孩子以后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叨叨的,总觉得是别人把她的孩子害死,所以自然而然就赖上你了。反正白合就是一个神经病,说千句万句也是我不好,如果我把白合管好了,也不会害到夭夭你……”李夏至说不下去了
,凝滞住了自己的语言,低眉不敢看慕夭夭的眼睛。
这样一席话竟然噎住了慕夭夭,让她上不去下不来,明明很想发火,但是面前的李夏至甚至竟然好像让人生气不起来。
眼前的李夏至看起来这么的无辜,好像不是他的错,是呀,他也不想的,能怪他吗?李夏至也是无辜的,白合是个神经病更是无辜,谁都是无辜,那谁不无辜?她的孩子不无辜吗?谁又替她那死去的孩子埋单?
慕夭夭腾地站起来,她再也坐不下去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包就往外走。李夏至立马站起来跟了上去。刚想握住慕夭夭的手,就听到不远处一远一近的两个黑衣人正在“咳咳”的猛然咳嗽了几声,李夏至明白到有保镖跟在慕夭夭的身旁,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谄谄的看着慕夭夭离去。
“少奶,现在我们去哪里?”林瑾的贴身保镖林刻回转头来对慕夭夭说道,自从慕夭夭和林瑾回国以后,林瑾便立马安排林刻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慕夭夭身边,只有这样,林瑾才能放心。
“是回家吗?”目睹了少奶的忧伤,他也知道少奶此时心里不好受。
“不,我想去教堂。”慕夭夭平静的说了那么一句,戴上了墨镜。自从失去孩子以后,慕夭夭几乎每周都要去教堂诵经,给孩子祈福。
林刻便载着慕夭夭一路往远离市区的教堂处驶去,这里地处偏僻,但是环境却十分清幽,让人来了纷乱的思绪很容易便平静。
“到了,少奶。”
慕夭夭便推门下车,林刻和几个保镖守护在教堂外面。
慕夭夭双手合十的站在教堂里面,虔诚的望着天主,闭上眼睛默默的祈祷了起来。她在心里默默的诵着经,祈祷在那边自己的宝贝能够一切都好。
每一个夜不能寐的日子里,慕夭夭就靠白天默默的诉讼经文、来到教堂聆听主的教诲来得到救赎。
她明白到每一种生命的相遇都是一种缘分,以一种方式离去的生灵一定会在另外的地方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