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休整,西里斯虽然依旧面目沧桑,但头发和脸庞干净清爽,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丝绸衬衣和鹿皮马裤,更衬得眉目俊朗和气质典雅。
西里斯在格里莫广场12号只睡了一觉,便再也无法忍受独自待在那间和阿兹卡班别无二致的牢房里。
沃尔布加不断地给克利切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疯癫指令,西里斯一边和画像吵架,一边阻止克利切的荒谬,期间他看见了那张记录着布莱克族谱的挂毯。
让他意外的是,本该被除名的自己居然又被贴了一张照片在上面,覆盖了原先的焦黑。西里斯逼问克利切,听完全程后又被沃尔布加的魔怔操作给气笑了。
原来在最初,沃尔布加对西里斯的离家出走既失望又愤恨,她将西里斯从挂毯上烧毁,但后来西里斯作为黑魔王的忠实部下被送进阿兹卡班后,沃尔不加又欣喜于原来布莱克家族是真正的“满门忠烈”,得意洋洋地将西里斯的照片又贴回到挂毯上,使“除名”作废。
因此,在沃尔布加死后,西里斯顺理成章地成为布莱克家族的唯一指定继承人。
——怪不得他可以直接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
西里斯将自己的照片从挂毯上揭下,这个举动不知道又戳中了沃尔布加的哪根肺管子,尖叫着命令克利切把西里斯的房间给烧了。
西里斯在阿兹卡班撑过八年没疯,反而要被这荒诞的现实给逼疯了,最后他狠狠唾了画像一口,摔门而出。
根据莉莉曾经留下的只言片语,他顺利找到女贞路,并守候着哈利度过了一整天,西里斯当然注意到了和他一样在哈利身边晃悠的那只乳黄雕鸮。
他想,那大概是邓布利多派来的。
于是在哈利给“邓布利多”写完信后,西里斯决定亲自来到霍格沃茨,他要告诉邓布利多,他将以教父的名义把哈利从那两个没用的麻瓜手里接走,带在身边养育。
邓布利多却说,让他再等等。
西里斯不愿再等,他已枯等多年。
但他也知道,他只能相信邓布利多,摁下澎湃冲动,听从凤凰社的指令。
他已经为自己上一次的自作聪明付出了太过残忍的代价。
于是,当西里斯与西弗勒斯猝不及防地在此狭路相逢时,两人目光交汇的那一刻,空气倏地被点燃。
西弗勒斯先一步讥讽:“啧啧,在这里遇见你真是个意外之喜,布莱克,看起来你在阿兹卡班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鼻涕精——你居然还有脸留在这里教导无辜的学生?也是,躲在屁股后面逃避风险和责任这种把戏你一向最擅长,哈,你的同僚们可都恨透了你,想知道她们在发疯时都说了你的一些什么吗?”
“你是说一起蹲监狱的狱友同僚吗?你们的感情真是深厚——”
“嘿,两位先生,我想,我不是个隐形人。”斯黛终于听不下去,打断两人的互呛,“如果你们实在憋不住,想在这里开战的话,麻烦先让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