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发炎了,他不敢迟疑,拿起旁边的药瓶打开,一点点倒在她的伤口上,边倒边轻轻吹气。
“会有些疼,皇上忍耐一下。”
“没关系……朕能忍着。”
鹤川心里一堵,那日她在东厂摔破了点皮都哭哭唧唧的,更何况都已经发炎了的刀伤?
“皇上是被谁所伤?”
“朕自己划的。”沅棠有气无力的回答,她眼睛微闭着,“有个宫女竟然妄图爬上朕的床,呵呵,朕怎么可能放任她!”
“……”
“朕的身子只能是总督一个人的……”
!!!
鹤川给她包扎的手一抖,发烧了吧,孩子脑子都烧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总督,你喜欢朕嘛……”
鹤川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着眼睛,没有开口回答。
“总督!”
沅棠反手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臣在。”
鹤川没有收回手,任由她这般握着。
“回答朕的问题。”
“皇上乃是明君……”
“朕只给你一次机会!”沅棠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开口打断了他。
鹤川沉默了许久,久到沅棠睡了过去他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不确定。
鹤川将她的手轻轻放在被子上,然后坐在床边打量着她的脸庞。
眉宇间的稚嫩早就已经褪去了,原来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只会用惊恐的眼神看他的小孩子了。
她的身份,也始终是一个隐患。
想到她的身份,鹤川突然意识到,她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那天,鹤川的耳朵爆红,不敢多看床上的她一眼,转身去了书桌旁坐下。
她一个女儿家,竟然还跟他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
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