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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娅因受伤失血和一路波折,此时昏迷不醒。而南门外驻守的士兵清一色地换了着装,见是嵇昀,便上前拦阻。
“站住!奉诸葛大人令,长安全城戒严,不许进出!”
嵇昀道:“请问是哪位诸葛大人?”
“长安令,诸葛爽大人。”
“怎么不是神策军驻防了?”嵇昀心中起疑,拿出萨迪娅的腰牌,“我们是右神策军,是潼关回来的伤兵,急需入城治伤。”
守城兵打量了一番嵇昀,“你等着,我去问问。”说着将腰牌一并拿去,请示过后便对二人放了行。
“咚咚咚。。。”敲开家门,老妈子见嵇昀背着满身血污的萨迪娅,着实吓了一跳,连忙请进家门。萨母心疼万分,急唤妈子去寻大夫,又怕她步履迟慢,改叫嵇昀去了。
嵇昀按照萨母指的地址,找到了郭子礼大夫的家中,郭夫人说城东的韦大学士害了病,郭大夫昨夜便被请去了,嵇昀又慌忙寻到了李子郭大夫家,李夫人也如是说。万般无奈,嵇昀问明了韦大学士的住址,登门寻医。
须臾,已来到韦府门前,这府宅庄严气派,一看便是官宦人家。大门紧闭,嵇昀敲了许久,才听府里管家问一句:“门外是谁?”
嵇昀答道:“李郭二位大夫是否在家?”
管家打开门,探出头来。“两位大夫在给老爷看病,你晚些再找吧。”嵇昀拱手,“老人家,行个方便,我家中也有急重病人,韦老爷看病留一位大夫即可,另一位请随我去。”老管家面露不悦,也不答话便要关门。
“得罪了!”徒说无用,嵇昀索性一把按住老管家的手,推开门迈步进来。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唐突!”老管家拦阻不住,“郭大夫!李大夫!”嵇昀边喊边闯,穿过前厅,来到后厅。见到了病榻上躺卧的病人和一旁施针的两位大夫。
嵇昀张口便道:“请问哪位是韦大学士?”
“敝人便是。”床上的人微微起身答道。
嵇昀拱了手道:“在下嵇昀,搅扰到先生养病,望您见谅。”
“好你个贼小子,终于逮住你了。”老管家追赶到,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扯住嵇昀的衣领往外拽。
“管家,不得无礼。”韦大学士道:“你有什么事吗?”
嵇昀道:“家中有人重伤,想请李大夫或郭大夫去救人。”
“那是自该去的。郭大夫,你随这位小先生去吧。”
郭子礼道:“不,当年先父给王妃瞧病,触怒了王府的禁忌险招杀人之祸,是杜陵先生从中调和,大事化小,您对郭家有救命之恩,如今身体抱恙,正给了郭某报恩的机会,我哪里肯离先生而去。”
“那。。。李大夫,只能烦您前往了。。。”
李子郭道:“韦先生说哪里话,十多年前我初来长安,无一技傍身,是您老可怜我,不但供我食宿,还出资叫我拜师学得了这身医术,今天看您这个样子,我哪能舍而不顾?”
“杜陵先生!”嵇昀见二医不肯,神色不由得万分情急。
韦杜陵微一沉吟,瞥见手臂上施灸的银针,忽然伸手去拔。
“韦大先生!”李郭二人慌忙阻拦,韦杜陵道:“假若为医治我韦庄,而耽误他人的性命,我宁可不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