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突然想起,忙问“翠荷人呢?”
我这一问倒把沈掬泉笑得弯了腰“果然是有啥主子就有啥丫头,她被那丧尸一吓抬腿从窗户翻了过去,结果跟你一个下场把自己给翻晕过去了,因为窗台下面有两个花盆。”
我被沈掬泉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怨念道“笑吧,等你也出丑的时候看我怎么笑话你。”
沈掬泉出去后,季宁烟靠了过来,眉间是一如既往的皱着,像是藏了多少隐密辛酸般看的我不舒服,我瞥瞥嘴“你别总是皱眉,这么好看的一张皮相不能这么浪费了,你应该笑,这样才对嘛。”
季宁烟叹气,一把抻过我搂在怀中“你怎么总是出状况,让我放不下心呢。”我听得心里暖呵呵的,减慢泛出甜丝丝的感觉,我轻叹了口气“这乱七八糟的一堆真让人疲惫,季宁烟,你不累吗?”
季宁烟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我像是睡着了。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季宁烟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根本不会满足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骖沅里有秘密,这秘密肯定不小。
我正出神的想着,突闻季宁烟幽幽道“我活这么大唯有你一人这样问我。”然后是长长的一叹。
我一愣,心酸了一下“吃喝玩乐不好吗?干嘛把自己往绝地里逼,有了那些东西就真的能得到快乐吗?”
季宁烟苦笑“我们兄弟五个,心怀鬼胎的又何止我一个,有人想夺,我就不得不防,不为是否能得到自己所要,而是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人铲除清空,位置就只有一个,如果候着的人多了,不管你争与不争,势必不能置身事外,迟早要被逼上那个地步去。只是……”季宁烟顿了顿“我其实不想把你扯进来,当初觉得无所谓,如今是如坐针毡,这种事情一旦沾身以后想脱就难了。”
我心里被压得沉沉的,慢慢挣脱出来,低着头“好与坏都是可以选择的,只要你……”下句话我说不出口了,认识季宁烟不过半年时间不足,他的想法又怎么是我能改变的,说了等于没说,平白的让两个人尴尬着,我不喜欢这样,我是如此简单的人,天能当棉被盖,地能当大床躺,我不适合周转于这种权数之间的事,多说无益。
季宁烟淡笑,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金包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我就是喜欢你这种纯真狡猾的性子,像是墨潭里的一波清流,是我能感知到唯一一点纯粹的东西了,难得,难得。”
我把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心里翻涌的不是喜悦,不是甜蜜是种淡淡的愁绪,原来每个人都有可怜之处,我有,那是因为我的出身,他亦然也有,同样是因为他的出身,就算自己清楚了又能如何呢?还不是都逃不开?
就这样,我们不说话,相依着各顾各的心思,这就是陪伴吧,真好,让我感到舒服,感到安全,也许正是因为难得所以显得那么珍贵。
晚饭的时候我随着季宁烟去看苏兰,这女人简直就是玻璃做的,吓昏到现在还没醒,我这个撞昏的都到处跑了。
当时张之远和沈掬泉也在,丫头们小心翼翼的帘子掀开,里面一张奇怪的脸露在我面前,我探头定睛一看,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兰脸上竟然有块黑色的印记,好像胎记一般墨黑墨黑的,而且居然有个脚印的形状正正当当的横在那张还算清秀的脸上。
我笑嘻嘻的扯季宁烟袖子“你的小兰兰中了啥邪,脸上怎么有个脚印?谁踩的,这么有种。”
季宁烟倒是面色凝重“的确中了邪。”
我摸不着头脑,眨了眨眼,还没等问出口,只听见旁边的张之远轻声道“侯爷,那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过去看看了。”
季宁烟点头,随后看我“你跟我一道去吧。”
就这么我,张之远,季宁烟,沈掬泉四人往张之远那偏僻的院落里去了,推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酸呼呼的有些腥。
里面灯光很暗,门框处贴了符咒,在掀了帘子往里走,只见里面有一张木板床一样的东西,上面被布盖住了。
我走在季宁烟的后面,身后是跟着的沈掬泉,我不断回头看沈掬泉,他一脸冷淡,似乎不怎么待见我。
“侯爷,你看就在这儿。”说着张之远站在木板的旁边一伸手把布掀开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映入我的眼帘,我再仔细一看,那不正是之前袭击我的那个怪物吗?
四肢被银钉刺透钉在木板之上,身体被剖开翻向两边,用夹子一类的东西牢牢的固定住了,里面是腻腻歪歪的一堆东西,软软呼呼的一滩,很像是五脏六腑,形状对了可颜色不对,那种酸而腥的味道正是它所发出来的。
黑色的液体已经凝结成一滩滩,已经深深印在木板的纹理之中。我这时才看出来,那怪物根本没有眼皮,是一个眼珠嵌在深洞之中,此时已经凝滞定在一处。
我没吃饭,所以肚子空空,于是开始反酸水,恶心的我直想吐。
季宁烟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仗势,不由得也是蹙眉掩口。“这是……”
“侯爷,这不是别的,他是个人。”
我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