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另一个人的身前,那人一只手正拿着一把短木棍儿,我对它极其熟悉,那正是上次袭击我的那个东西。
我往上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在月光下,似落霜般冰冷,还是那一身白,白的骇人,让我想起灵堂里白色的挽纱。
我定了定“原来是你”
对方竟然轻轻笑了笑,说实话那笑容还真的很好看,他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
“看来小夫人一早就怀疑我了?那为何不让侯爷来府里抓我?”
云景手拎着那只短棍儿,悠然自得的往前挪步,像是再跟我闲聊家常一般。
“你是想要我的镯子?”我请问。
云景眼中掠过赞许的目光“小夫人果然很聪明”他翩然转身,面朝池塘,塘里的水映着月光照在他脸上,生出似幻一般的光影“不过聪明未必总是好事儿,有时候也成了要命的事儿了,你说是不是?”
“你跟薲有何关联?”
云景听到我的话,身子一顿,转了身,表情严肃“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
这回换我一顿,这云景难道不知道我已经进了金陵地宫的事情了吗?竟然这么问我。
“听说了呗,这种事你能知道我也能知道啊,大家都张了耳朵啊。”
云景突然不说话,疾步上前,扯了我的左手把衣袖推了上去,仔细看了看我手上的紫手印,冷声问我“难道你已经找到科重的灵室了?”
“灵室?”我纳罕,这是啥地方?
“就是科重安身的地方。”他盯着我解释道。
我见他似乎不知情,摇了摇脑袋应他“想进去,可惜没找到地方。”
“既然没进去何来的镯子?”他捏着胳膊不放,恶狠狠的问。
“镯子怎么了?”
云景冷笑了笑“这本是科重的一对镯子,如何到了你的手里?难道这镯子跑到金陵地宫中了?怎么可能……”
我眨了眨眼,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这人貌似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找到薲这码事儿了,就是当初连一再调查的季宁烟都没有查得出薲的下落,若不是进了地宫看到那张字画也不会找到这个人到底在哪,即便看见了也认不出。
所以即便着云景跟着那科重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不怕,因为这薲的下落除了我们这些进去过的人知道,其他人定是不知道了,不然这金陵地宫怕是早给翻过了。
还没等我开口胡编乱造,云景看了看我的手“你很早就中了煞,如果没进科重的灵室,这啥是怎么中的 ?”他略为顿了顿“难到金陵地宫里有那个人?”他猛的抬头盯着我看“是不是有她?”
我装傻,慢慢后退“谁?那不是轩辕修的陵墓吗?还能有谁?你说轩辕修吗?没看到,还来不及看到就退出来了。”
我越是后退他越是紧逼,我一步步知道退到亭子口,想也不想,猛地把手里那盅还热着的药盅朝云景泼了过去。
他一惊,连忙伸手去接。我就知道他怕声响,一定会去接,我没命的窜了出去,从曲折的廊子间死劲儿往回跑。
身后没有听到陶瓷碎裂的声音,我管不了那么多,只管闷头往前再往前,但我感觉得到身后有人再追。
我总算是靠近楼落部分了,一闪神,冲进阴影中,靠在墙上,憋住气儿,听身后随之而来的脚步声。
云景应该还不知道我躲进了这个夹空,他在慢慢的找。我蹑手蹑脚的往里面挪身子,希望从狭小的通道里穿过去,这样只要我达到另一边出口我就得救了。
我提起裙子,靠着木门一点点的往前挪去,这段通道其实也没有多长,但我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每次只能几厘米的长度移动,脚跟都不敢着地,就怕弄出声响。
眼前的出口越来越近,就在我快到到达另一端的时候,前面突然一声猫的惨叫打破了寂静,我先是被吓了狠狠一大跳,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