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东西还在,她匆匆忙忙走出去,这间房间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阴森得发寒。
坐上车之后那种直冲心底的凉意似乎都还在,她的脸色发白。
司机问,“小凤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结束剩下的采访回到报社的时候是晚上6点13分,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一个人在厕所,脑子里突然就一片空白,是珠子掉到地上的清脆声响惊醒了她,猎猎的风吹在她身上,她觉得心都要吐出来了,她慢慢觉得寒意一阵阵涌上来。
因为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厕所墙上的窗边,平常根本没人敢打开的窗户此时正大开着,她的身子已经一半钻出了窗户,就差一点点,她就掉下去了。
这里是11楼,下面没有任何遮挡。
如果她没能清醒过来的话,她现在大概已经是广场上的一堆血肉了。
她惨白着脸离开厕所,摸了摸空荡荡的手链,刚才惊醒自己的正是手链断裂珠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根据林警官说的,这些开过光的吉祥物有挡煞的作用,刚才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像身体突然不由自己控制了,到底是怎么打开窗户,怎么钻出去的,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用飞一样的速度写完稿子,上传给编辑之后,她抓起包离开办公室。
现在她需要马上回家,找一串新的吉祥物戴上,马上!
虽然她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那种让自己的心完全发凉的阴冷味道。
电梯里有人,她首先松了一口气,现在她怀疑自己独处会更危险。
电梯顺利到达了一楼,虽然速度在她看来是如此之慢,她走出报社准备打车回家,就在那时候,她再次失去了知觉。
“喂,你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有人在对她大叫,这叫声好遥远,遥远?她猛然清醒过来,有一张脸慢慢清晰起来,是田震,田震正在摇晃她,“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的声音很虚弱。
田震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刚才她整个人没有焦距,眼神直愣愣
的,渗人得很,“刚才你直接朝马路上开过来的车子走过去了。”
这次他反应快,直接把她拉回来了,不过也觉得后怕。
“啊?”她的脸立刻由惨白变成发青,她跟着田震回保安室坐下,一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她觉得此时唯一能够帮到自己的人,“喂,林警官吗?你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报社,我在保安室。”
这次她的声音比上次半夜被婴灵吓到的时候还要不对劲,声音虚弱而且还在打颤,林警官非常庆幸自己现在没有任务,可以立刻开车以最快的速度过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短短的两句话里竟然有那么多不对劲,为什么她要强调自己在保安室?
什么事情能把她这样胆子不小的姑娘吓成这样?
她生病了?
林警官费了很大的力气来克制自己,严格遵守交通规则。
为什么汽车不能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