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忽悠对象。奈何那人被关在诏狱里头,别说忽悠,连面都见不上。
燕云歌着实嫌弃。
身处诏狱不得自由的萧逸,猛然间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头,谁又在骂他?
……
二皇子萧成文,最近几天眼皮一个劲的跳。
左眼跳完右眼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直到,下人禀报:“启禀殿下,燕家送来拜帖!”
二皇子萧成文一听燕家,双眼跳得越发厉害。
敢情,是应在这里。
他接过拜帖,一看,燕四姑娘。
他挑眉一笑,有点意思。
“人在何处?”
“人在大门外,可要请进来?”
“将人请到花厅。”
下人领命。
伺候在萧成文身边的内侍,小声嘀咕,“这位燕四姑娘当真不讲究。她一个未嫁小姑娘,一个人跑出来求见殿下,成何体统。眼看婚期临近,要是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萧成文抬手制止了内侍,“你也说她是个小姑娘,黄毛丫头一个,能传出什么闲言碎语。真要有闲言碎语,无非是有心人故意挑事。本殿下婚期将近,这个时候挑事,就不怕父皇怪罪?”
内侍赶紧认错,“殿下说的是!老奴愚钝,尽胡思乱想。”
没一会,燕云歌被二皇子府的下人请到花厅,丫鬟奉茶。
她席地而坐,位于左下首。
今日,她依旧一身骑射装扮,简单,素净,随时可以跳上房顶杀一场。
二皇子萧成文坐在主位,端端正正,看起来娇弱得很。一张脸,倒是好看得紧。
不愧是病娇美人。
“燕四姑娘突然造访,本殿下很意外。你今儿来,县主娘娘知道吗?你姐姐知道吗?”
燕云歌咧嘴一笑,拿出纸板。
对于对方要问的问题,她早有准备,也早就写好了答案。
只见她亮出纸板,上书:“殿下不必怀疑我的来意,我不是来找麻烦,而是来给殿下送钱。”
萧成文挑眉,笑了起来,“送钱?钱从何来?”
燕云歌翻到下一页,上面早有这个问题的答案,上书:“京畿漆县,沅县。”
两县紧邻,人口稀少,荒地颇多,还有大片滩涂地,无人开垦。
只因山中有盗贼,路上有路霸,当地官府又不干人事。
这些问题,对普通乡农来说,犹如十八层地狱难关。
即便那地方土地肥沃,开荒两年就能有收获,也无人敢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