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只是鼻腔里还痒痒的,有些难受。她也没想到,这具身体居然对百合花过敏,还反应如此强烈。
正当秦皓言扔完花准备再次走进来时,漼玳玳开口了。
“站住!”
“有什么话就站在那儿说,你身上有百合花的花粉。”
秦皓言:“我把外套脱了就是了。”
刚脱完,正准备走上前,还是被漼玳玳阻止了。
漼玳玳蹙着眉头,充满抗拒,“不行,你身上不干净,别过来!”
秦皓言还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过,甚至还被人说身上脏。他正要开口理论几句解解气,却无意中瞥见了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
秦皓言立马转变脸色,压住嗓子,声线就像被刻意压的又低又磁,尾音还带着柔软的气音。
“好吧!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不等漼玳玳回应,将外套挂在手臂上,迈着缓慢而嚣张的步伐离开。
出门时,还不忘瞥一眼拐角,看看那人还在不在。看到他还在,秦皓言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便离开了。
坐在病床上的漼玳玳被他最后的声音恶心到了,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嘴里小声咒骂道:“神经病吧,大早上就开始发骚,简直侮辱了我的眼睛和耳朵。真是花有百样红,人和狗不同。很好,我又不干净了!”
“沈浅浅那个白莲花究竟是怎么看上这个人的,不过他们俩在一起。咦~简直是绝配。省的祸害了其他人。”
一时间漼玳玳都忘了上厕所,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门外的秦屿白内心挣扎,犹豫不决。看到刚才秦皓言笑意盈盈又嚣张的样子,他怕了……
他的内心被一股难以挥去的执念盘踞已久,妒意好似一条潜伏的毒蛇,渐渐将他缠住,越收越紧,令他陷入疯狂的旋涡之中。
即使是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可他还是害怕,万一……他不敢往下想。
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有勇气踏入近在咫尺的这道门。
秦屿白挺立的肩膀渐渐松弛了下来,浑身散发着落寞悲伤的情绪转身走开了……
屋内刚上完卫生间的漼玳玳洗完手后,揉了揉自己又有些阵痛的小腹,吸着鼻子,一脸沮丧地走出卫生间。
恰好跟打回马枪的秦屿白撞了个正着。
秦屿白退后一步,顺便拍了拍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神情自然地打声招呼:“玳玳,上午好啊!”
可再次遭受重击的漼玳玳就没那么轻松了,她在心里痛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直呼:“我一点儿也不好!”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漼玳玳用力压了压受到波及的小腹,面露苦色,抬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更加痛苦了。
为什么她见到男人就会马上变得不幸,莫非她真的是异性绝缘体、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