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都让我觉得不和谐,赤木松代小巧活泼,像是需要人保护的弱小模样,若是原来那个阳光善良的凤箫,两人站在一起必定赏心悦目,但现在的凤箫,性格冷漠凉薄,两人往那一杵,我就只觉得怪异。
“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我要走了,再见。”我起身走向凤箫,将手里的酒瓶向他一抛,酒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被凤箫准确地接住,滴酒未洒。
“好样的。”我笑着拍着手走过去,站到凤箫身旁,“松代,克奈利,走吧。”我装作没看见赤木松代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笑着伸出手邀请道。
“西佛刚刚好厉害啊!”赤木松代也笑得可爱,拉住我的手,牵着我往前走,满含倾慕的眼睛却是望向一边面无表情的凤箫。我转头对着凤箫一笑,尽是戏谑。凤箫无奈地看我一眼。
刚刚来的时候从没被搭理过一直自说自话的赤木松代笑容微僵。
朽木白哉坐在石凳上看着三个人远去,视线落在那个最左边的背影,黑色的长发垂在脑后微微晃动,在白色和服的映衬下,显出一种黑白对比的残酷美感,笔直的脊背,利落的步伐,明明力量并不强,但浑身上下却透出异常强大的气势。
他想起她曾说过的修真者的事,这就是修真者的气质吗?仿若浩瀚的星空一般,神秘,捉摸不透。
——就像你作为朽木家主就要为朽木家负责一样,我也有我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他的脑海中响起这句话,她也有责任吗?是因为她的责任所以她才不能爱海燕吗?和自己很像呢,看似风光尊贵,却是被束缚在一个豪华的监狱里,手上脚上被锁上一条又一条沉重的锁链。她呢,看似自由,却也被某些他无法理解的东西牵绊着。
“兄长大人,午膳时间到了。”露琪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转头看向那张和绯真一模一样的容颜,此时,这张脸上尽是恭敬畏惧,其实应该更温婉一点的,他恍惚地想,但却很清楚,绯真的这位妹妹,性格和绯真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算相貌如何像,她始终不是她。
朽木白哉整整思绪,起身,优雅地拂掉浮尘,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我知道了,走吧。”
距离海燕结婚那天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我一直没有见到海燕,虽然仍然放心不下,但我终究还是没勇气去见他,有时都走到十三番的门口,却还是原地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我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束手束脚了,却很清楚,这个时侯不去见海燕是最好的做法,不能再给他什么暧昧的错觉了。其实,只要他现在还活着我就很满足了,他和都结了婚,一切都步入了正确的轨道,而这也意味着,海燕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带着恐慌,难过及无力感地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这个世界上最让我难过的事情之一,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消失,自己却无能为力。
千年之前,哥哥与我交错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他死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等我回去的时候,只能面对哥哥的墓碑痛哭失声,后悔莫及。千年之后,我没想到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在我身上,但这次更让我觉得心痛,因为我知道海燕的结局,只要我迈出一步去杀掉那只虚或者提前告知海燕,也许海燕就不会死,但是我不能,我是空间之神,我不能因我的个人情感而置整个空间的生死存亡于不顾。
我算是体会到朽木白哉的感受了,他其实是想去救露琪亚的吧?他其实是很想遵守和绯真的约定吧?他心里其实……也有一点点的难过吧?但是露琪亚有黑崎一护去救,但是海燕,又有谁能去救他呢?
“警报警报,流魂街七十五区正西方出现大量虚,请各番队派出分队进行围剿!请各番队派出分队进行围剿!”
尖锐的警报突兀地响起,我打开房门匆匆跑向操场。等我到操场上时,十一番已经有很多人都到了,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却出奇安静。更木剑八站在前方,扫视全场,最后说道:“现在公布十一番分队名单:水户清,藤田大目……樱木风,分队队长,慕血枫。这十个人去流魂街,其他人,解散!”
我带着其余九人赶往流魂街,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流魂街出现大量的虚,以更木剑八的性格这样的大餐他应该不会放过,但他却只点了十个人。
路上渐渐碰到越来越多的死神,有十三番的,有九番的,我皱着眉,心里的不协调感逐渐扩散,以往只需要一两个番队就可以解决问题,最多三个,这次到底从虚圈来了什么货色,居然十三个番队全数出动——不对,我没看见十二番的人。
当我按着给出的坐标找到地点时,我发现面前的是一片雾气弥漫的森林,白色的雾像纱一样笼罩着黛色的森林,让森林显得神秘,飘渺,遥远。当我站在这片森林的面前时,我才明白别扭在哪里。
虽然能感觉到虚的气息,但是这里真的太安静了!
平常杀虚出任务时总是吼声震天动静奇大,但是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不像是虚群来犯,这片静谧的森林像是被隔绝在外似的,幽深,极致寂静,像黑洞。
我皱紧眉头,按照平常,这种地方,不提前侦查个两三天我是决计不会贸然闯入的。但是这是尸魂界,由不得我。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带着身后的十一番队员进入这片充满未知因素的森林。
森林里处处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让人的视线受到阻碍。我锵地拔出血姬,谨慎地戒备着。
“大家靠拢一点。”我沉声吩咐道,进入这片森林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无论是其他番队的灵压还是虚的气息,就像是溶化在水里的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十一番的队员没人说话,迅速地靠拢,就算是地位比我高的席官此刻也轮不到他说话,现在我才是发令者,他们必须服从。看到这副情形,我不得不感叹一下十一番的战斗素质之高,能够正确地分析眼前的形势,做出相应的举动,并且迅速将自己的身份转换过来。
到底是最强战斗番队,不会出现其他番队的地位冲突问题,一切以大局为重。
——当然,如果谁要在这个时侯跟我纠缠地位高低,到底要不要听你指挥的问题,那么对不起,血姬今天第一次沾上的,恐怕就不是虚的血液了。
“躲开!”察觉到危险,我大喝道,十一番的队员顿时四下闪开,一个虚闪在原地轰出一个大洞,但是只有这一击而已。
一个队员迅速冲进森林去搜索,却无功而返,他咒骂着扛着刀走过来,我蹲在坑边将手压在坑底,手指蜷曲,用指节扣扣地面,然后站起来对那个队员冷冷地笑道:“你叫水户对吧?请问我刚刚有没有下过搜查的命令?盲目地冲进未知的环境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做法带来的后果?”
水户不服地说:“我只是想去消灭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