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千叶的回答让天悦放心的上床陪妹妹玩,也让春喜安心的继续着手中的绣活,这厢温馨、快乐的笑声将房中的家人萦绕,在此般仓的后身,姑苏彦脸色阴沉甚至气愤。
难道他的表白不够真诚、不够感人,不够情真,他险些连自己都信以为真,为何偏偏对上的是那么个不懂风情的蠢女人,难道她是故意装傻?难道是女人家的羞怯?
“你的话,是否说的过早啊!可别吓到人家!”轩辕殇好听的声音飘浮而来,扯回了姑苏彦气愤的心神,见姑苏彦仍是一幅气呼呼的样子,轩辕殇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意味浓厚的笑意,“她有些心绪不宁·!”
心绪不宁?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好似充满了强劲的内力,让姑苏彦不但拨云见日,得意的笑慢慢绽放开来,兴奋的追问道。“怎么说,那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轩辕殇一声哼笑,甚有不屑意味,天下间的女人离不开那个情字,冷家的那位夫人自然逃脱不掉,其嘴中虽没说什么格外的话,可是,所有的心事,清楚的写在脸上,一份忧愁,一份疲乏,一份无精打采,便是给他的最好最真的答案,这乱心之策已然开始收到效果,但是,越是紧要关头,越得提醒姑苏彦,不可催之过急,以防弄成拙,毕竟那女人不同于年少无知,情窦初开的小Y头,她可是有夫有子的过来人。
“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我之所以如此快的表白心迹,说那么一大通感人至深的话,就是要给她个措手不及,我到要看看她如何就对,往后见了我又是何种表情,我跟她可还有近三十天的朝夕相处呢,不好好关心她,疼惜她,真是对不住冷烈对我们的成全,既然她已开始心绪不宁,那我就再给她添把火,让她看看,我是如何痴心以对!”
“想好下一步了?记住,不管你如何折腾,定要守死自己的那颗心,女人,衣也!”
“你看的比我透,才会比我更无情!”姑苏彦的话,扯住轩辕殇正欲离开的脚步,转回身,一丝浅笑,他何止看得透,他天生就是个冷心冷情甚至他有时会想,他的血是不是也是冷的。
目送那孤傲的身影越走越远,姑苏彦的心再次陷入谷地,此次跟冷家的那个女人无丝毫关系,他在为那位孤寂的君王心痛,站在高高的狼牙石上,脚下是张张血盆大口,双双饥渴更噬血的眼神,他怎能有心,怎敢有情,一旦情动,心成软肋,那些时刻虎视眈眈的人,怎会放过伤他的大好机会,在那些人的眼里,蓝眸并非圣主,蓝眸是异类甚至藏有妖祸,皇族帝位怎能相信什么天意,以蓝眸者为帝,可他姑苏彦在的一天,他会不惜一切,更无所谓明暗,哪怕那些人中有姑苏家的逆心之人,他也会斩草除根,痛下杀手,没人可以除外,叛逆的下场只有路一条,冒犯帝王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洛河的夜美丽奇妙,宽阔的河面银光闪闪,与夜幕上的耀眼星辰映着。皎白温柔的将圣洁光芒挥撒,巨大的龙船灯光通明,平稳快速的行驶着。
“咦,怎么不见姑苏?》”血千叶关心的问道,丰盛的晚餐,尽是她跟孩子喜欢的菜品,众人围坐,却寻不见姑苏彦的身影。
“说是没胃口,让我们先用,无需理会于他!”轩辕殇回道,已动起筷子,却是在为天悦布菜,女人点了点头,拦着春喜递来的拦好的香粥,精心的喂着瑶儿,
餐桌上只闻碗筷声,不闻说话声,待女人喂好了孩子,正在享用美食时,轩辕殇的侍卫敲门而入,面有急色,意欲单独向国主禀报。
“没事,夫人又不是久人,出了何事?雪炎来信了?”轩辕殇不甚在意的说着,拿起温湿干净的锦布优雅的擦着嘴角。
“是姑苏公子!”侍卫痛快的回道。
“姑佃?他怎么了?我,我是说,他为何没来吃饭?”血千叶紧张的问道,面对轩辕殇的那双湛蓝眼眸,女人赶紧隐下那份情急,更为遮去自己的尴尬。
“彦怎么了?”轩辕殇追问道。
“姑苏公子烂醉如泥,陛下还是去看看吧,奴才从未见过姑苏公子有如此失态过,整间屋子好似泡在酒中一般,奴才怕姑苏公子醉酒伤身,故来禀报陛下!”侍卫如实以报,轩辕殇锁起了如墨剑眉,放下碗筷大步而去。
看着那不打招呼焦急而去的轩辕殇,血千叶将手中筷子放下,碗向里一推,反正两个孩子已吃好吃饱,交由春喜照看,她可是他们要迎接的主角,怎能缺场。
“娘,我也要去看热闹,看看那个姑苏醉死没有!”天悦幸宵乐祸的说道,血千叶笑出声来,“你啊。看眼不怕乱子大的,给我乖乖的回仓里帮春喜照看瑶儿,那里的热闹可未必好看,臭气熏天的,不听话,娘生气了,快去吧,娘送你们回仓!”
虽有不满,却更怕娘生气,一路被血千叶拖着小手的天悦,那小嘴快翘到天上,看姑苏彦出丑这般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小家伙自然使些小性子,出门前,血千叶严肃的叮嘱过春喜不准让天悦出仓,她去看看就回,。
见血千叶前来探望,那守于门外的侍卫微点头,侧过身将仓门替其推开,瞬间,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脚刚落实,房门再次闭合,没了新鲜空气的流动,闻着屋里浓重的酒气,头也会微微犯晕,女人款步姗姗朝卧房而去,正要推门,纤纤玉手顿于半空。
“你给朕起来,为个女人,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姑苏彦,你真让朕失望!”
“你,让开,我,晕着呢!”
“可恶的东西,你差不多喝了整般的酒,不晕都怪了,你起来,给朕起来!”
“不要起,我要睡觉,睡觉好啊,睡觉就不用想那些痛心的事!你是皇上,你身边有成群结队的女人围着你,任你疼任你爱,你不是我,谁也不是我,你们不会懂,你们谁也不会懂!”
“姑苏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心仪的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若朕知道你早对她动了那不该有的心思,朕一准不会邀请她,朕更不会让你跟她有任何交际,你赶紧给朕清醒过来,她是冷家的主母,她是冷烈的女人,她更是一对孩子的娘亲。”轩辕殇的话中溢满了怒气,而门外的女人却笑的阴险。
“你给我出去,我懒得跟你说,。哼,冷烈,冷烈他不是男人,他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虽然你是好心邀请,为的是结交冷烈这个朋友,更为了与雷鸣修好,可是,女人是什么,女人是要护在身边,疼在心里的,冷烈呢,他有这么做吗?他的狗屁大事真的比他们母子重要吗?他知道,她晕船吗?他有担心,过河口的危险吗?》他能想到,她明明脸色苍白干呕不止,更伤了自己,还要不顾一切的替冷家护着孩子,他没有,冷烈才是最可恶最没心的男人,如若是我,自己的女人身处陌生之地,不管对方如何精心照顾,怎比得上我亲自在身旁,守着护着疼着爱着。”
“你,你给朕闭嘴,简直越说越不着边际,她是有夫之妇,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
“哈哈哈,晚了,晚了,我管不了自己的心,第一次相刚巧了,就注定了我姑苏彦要受如此折磨,心没了,心没了!”
姑苏彦叫嚣的声音未断,门嘭的一声,被人用十足的力道推开,屋中的男人机警更含怒看去,待看见那满脸震惊,紧咬双唇,双眸朦胧好似正有晶莹闪动的女人时,轩辕殇一声无奈至极的重叹,而姑苏彦好似求死一般重重的躺回床上,一动不动,紧闭双眼。
“夫人何时来的?那些侍卫做什么吃的,朕?”
“陛下无需责怪他们,他们也是好心放我进来探望姑苏,彦的。”女人柔弱的回道,声音中有着许颤抖。
“噢,夫人也看到了,彦不过喝酒了,睡一觉就没事了,这屋中酒气太大,夫人还是?”
“让我照顾他吧,毕竟我是女人,陛下怎能比我心细呢。再说,我,我也有话对他说!”话落,女人含羞带怯的低下了头,又是一声长长重叹,轩辕殇朝床上看了片刻,举步前行。
“麻烦夫人了,醉倒之人的话,夫人千万别当真,朕 不想落人口舌,好心办了坏事,更失了朋友,失了友国。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很深的一番感慨过后,此时再看轩辕殇离开的步履,好似缀了铅块,重的很,。
淡雅的女人香,随着女人迈动的步子,抚动的衣裙,轻柔的袭向床上闭目不语之人,香气萦绕,却又渐渐散开,不多时,香气再回,越来越清晰,姑苏彦的身子好似被电击般,那份颤动来的快,去的无形无踪,独留下微不可闻的轻叹,却是心慰之叹,因为,女人正细心的为他擦着脸,轻轻柔柔,生怕弄疼弄伤他,这份温柔正如女人对自己的儿女,尤其那最小的瑶儿。
“身子是你自己的,若自己不珍惜,还指望着别人不成。”女人温言柔语中带出丝丝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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