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意思。”笑容不变,更多了看笑话的意味。
“如果我再听到一句不知道,你就自己去太平间躺平。”眯起锐利的眸子,他留下警告。
哦?生气了?“我只负责她的身体,不负责她的心理,昏迷也许是车祸受到惊吓导致,也有可能……”
环视一周,这是一间设备齐全,给贵宾专用的单人病房,病床上的女人睡这,实在令人质疑。
他最后将目光落在堂哥身上,“她太瘦了,营养不良,加上睡眠不足,也可能是太累,加上这张席梦思大床太舒服,才会睡沉了。”
语意里的揶揄,赵棠雍听得很清楚。这家伙是想探听八卦吧!
他聪明的不多说,仅是回以微笑,“你的回答没有建设性,可以走了。”
对方倒是吃了一惊,“怎么?你不走?”啧啧啧,不简单,那女孩到底是谁,重要成这样?
不搭理他,赵棠雍自顾自的跟秘书交代,“张秘书,有事就打病房的专线,该批示的公文,中午以前通通送过来,今天我在这里办公。”
“可是……”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老板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而是集团中日理万机的副总裁,每天掌控的可是全球几亿元的生意,现在要屈身在病房里当看护,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今天的会议改期,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你可以离开了。”
不让别人有质疑他决定的机会,赵棠雍打开笔记型电脑,输入个人密码,连线上了公司电脑后,众人有志一同的退出病房,寂静,成了唯一的声音。
午后三点,傅筱安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什么烦闷都吐尽了似的,蓦然,她感觉胸口发沉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她,难受得想吼叫宣泄。
勉强动了动身子,从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疼又让她皱了眉,她反复深呼吸几次,直到适应了,才尝试睁开眼睛,只是刺眼的光线让她接连几次皆不由自主的阖上眼皮。
终于,她睁开眼,一缕金黄的光晕下,她依稀看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正背对她向屋外远眺。
“你是谁?”她问,声音听来很虚弱沙哑。
对方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呼喊,仍是背对着她深思。
她奋力挣扎的爬起身,未料,那股梗在喉咙的刺激迫使她发出一阵剧咳,“咳咳……”她咳得心肝脾肺肾都受到震动,痛苦不堪。
男人听见了声响,在第一时间走上前,高举的大掌轻轻落在她的背上,温柔的帮忙缓解她的痛苦。
傅筱安咳得涨红了脸,怔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很眼熟。
对了,上个周末,她在兼差的餐厅见过这张脸,他是赵棠雍,同事口中的黄金单身汉。
她刚好是他们那个包厢的服务生,他长得帅又多金,只要是女人,看过他一眼都不会忘记的。
但她倒不是因为这样记得他,只是那时正好瞧见他和女友分手的场面,那尴尬的感觉她到现在都没忘——
“恭喜你要结婚了,找到新郎通知我一声,我会记得送厚礼的。”
“赵棠雍,这意思是说你不跟我结婚是吗?”
“我喜欢你的聪明跟自知之明。”
“你会后悔的,你以后找不到像我这么优秀的女人了!”
“那倒不会,我们的服务生小姐就不错,干干净净的像朵小雏菊,至少我不用担心一早起床就要跟卸妆棉讨枕边人的脸。”
之后,把粉饼当面膜用的富家千金丁莉岚狠狠瞪了她一眼,气急败坏的走了,赵棠雍随后也结帐走人,但临走前,颇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好多了吗?”
男人的声音唤回傅筱安的神智,她轻应一声,“嗯。”
随即避开他探索的视线,环顾四周一圈。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问:“你……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你莫名出现在车道上,我煞车不及,所以撞上你。”他简单扼要的说明事发经过,但说到这件事,眼中的温柔已被冷淡取代。
“这么说,我被送进医院了?”
“如果你是想被送进太平间,很抱歉,我没能完成你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