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少女见那老头使出了‘日月倒悬’这一招也不禁心中赞叹,这老头刚入门没多久就会使这一招,也算用功了。可他强攻心脉,神识受创,这辈子是无法更上一层了,只能呆在‘太玄令’基础篇了。而她心中也疑惑,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16、7的年纪,怎么竟然能够抵挡住‘日月倒悬’的强霸吸力,而且还能以那么快的速度避过‘火焰刀’。真是不可思议。难道她给我的令牌是真的?果真如此的话,那今天的麻烦可就大了。先让老李先会会她,看看能不能看出来点门道。
她可不知道,小昭的‘追风步法’不仅能迅如疾风,也能立若泰山。她能被老李吸过去也只是她练功不勤,功力还未圆熟的缘故,要不然她老爸也不会逼着她练会了这步法才放她出来。
而在这边,老李与小昭的比斗又有了新的变化,那老头见一掌没劈到小昭,他也反应够快,随即反身劈下。可她再快又怎及小昭的步法迅捷,更何况他这一前后俯仰,胸前‘日月倒悬’随即暗淡,那股巨大无伦的吸力随即变小,小昭使出‘追风步法’中的‘移形换位’瞬间避过那老头的好几记‘火焰刀’,而她尤自好整以暇,不断出言讥讽:“呦,大爷,您这左切右剁的切菜呢?用不着在这练习吧?家里奶奶管的严吧,天天是不是您老亲自下厨,还包了涮锅洗碗啊?这样的话虽说您是个好老伴,可也不至于拿着‘太玄门’的招牌招摇撞骗啊?多危险啊。呦,您别生气啊,气大伤身,你这切菜的功夫要是耽误了,可别怪奶奶罚你跪。”
老李左劈右砍的始终奈何不了小昭,早已接近力竭。他先是强攻被封穴道,强运身体72小周天运转。又接连使出‘日月倒悬’‘火焰刀’这样大耗内劲的玄功,早已不支。可是他始终搞不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是如何避过自己这本来就以迅捷著称的‘火焰刀’的。其实,他是没见过小昭在与狼人周旋时的速度,狼人扑抓速度可还要快过他火焰刀的速度。连狼人的扑抓小昭都避了过去,更何况他一个糟老头子使出来的‘火焰刀’。要不是最后实在是精力耗尽,也不会让狼人扫到,一脚踩到小腿上。
老李本来是想在坚持一会也就算了,大不了他拉下脸来赔个错也就是了,看这小姑娘虽然凶巴巴的,可也不像那种心狠手辣之人。维护荣誉重要,可小命更重要。可当他听到小昭将他辛苦淬炼的‘火焰刀’说成切菜,一口怒气徘徊在胸中,再也无法抑制,猛然间轻喝一声,跳出圈子,正要双手抱球,只觉得指尖一阵剧痛传来,让他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接着那股剧痛竟然顺着手指蔓延到手掌,他抬起手掌一看,只见两只手掌已经变成乌黑。老李大骇,怔怔地站立着看着小昭,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旁边的少女看到这一幕,不禁心中大急,虽然还有怀疑,可还是朝着小昭恭恭敬敬的说到:“还望看在‘太玄门’与唐家世代交好的情分上,请姑娘发发慈悲,救一下老李,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原来是唐家佳弟子,多有冒犯。”少女说完,不禁心中忐忑,早就听师傅提起,唐家一直以毒闻名江湖,其门中弟子多喜恶无常之辈,江湖上常闻其事迹,奈何其中人下毒之方法太过诡异,不能以常理揣度,兼唐家中人世代竟然从所下毒药中悟出玄功,此玄功更是阴狠无比。故此等闲之人万不会招惹唐家,而一些名门正派虽然不惧唐家,却也对其是敬而远之。
小昭拿过那少女双手捧过的令牌,只见上面竟然画了一条盘旋成一个篆字‘唐’的殷红如血的小蛇,竟然像极了小昭养的那条‘小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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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少女欧阳
小昭横了那少女一眼,“你相信我了?我看怎么不像啊?我是唐家人吗?”
那少女听闻此话,不禁大囧,硬着头皮说道:“不敢、不敢。还请高抬贵手,放过老李吧,他也只是一时心急,急于向姑娘表明身份。还请姑娘看在不知者勿怪的份上,放了他吧。”
老李此时的手臂也已经全部变黑,那黑气还在不断向上涌,眼见就要到达胸口。这黑气一旦到达胸口,必定是凶多吉少,老李自然明白其中关节,耳听着那少女说到唐家一事,不禁更是大骇,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少女不亲自出手,原来是让他先试试那少女的毒功,好确定虚实。此时他虽然听着那少女在一旁不住的替他求情,可此时他心里对那少女却是恨到了极点,仿佛他身上的毒不是小昭下的,而是那少女下的一般。他可不管本来就是自己太过招摇又爱显摆,而且明显的心存不轨,才招此大祸,却只认为自己是受了那少女的利用。相反他倒是认为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说不定还可以交上唐家这棵高枝,以后在门内也可以拿来充充门面,故此他现在倒是想着怎么跟小昭和好,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是装乌龟王八蛋还是装孙子,他都认了,只要能跟眼前这个小姑娘有个一星半点的瓜葛就好。
“哼,不知者无罪?难道恩将仇报就可以放过他了?再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他竟然是‘太玄门’的高足?难道‘太玄门’的弟子都是这种忘恩负义之徒吗?”小昭冷声娇斥,“我看这种人还是死了的干净,活在世上还不知道要接着害死多少好人。”
旁边琪源看小昭竟然没有一点要救那老头的心思,不禁吃惊,他走上前来望着小昭就要替那老头求情,可小昭见他走过来竟然先扭过头去,盯着那少女,竟是不理他。
那少女眼看老头已然无幸,而看那小姑娘竟是心肠如此的刚硬,不禁心中一股倔强澎湃而出,“既然姑娘非要惩治老李,那也只能怪老李命该如此。我虽然功力低微,原不足向姑娘讨教,但‘太玄门’弟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比比皆是,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同门师兄弟今日命丧于此,我若不为他讨个说法岂不是让天下人小瞧我‘太玄门’。请姑娘赐教。”说着那少女轻轻向后一飘,脚踏七星、双手抱球,眼看就要如老李一样冲破浑身精血封堵,向小昭发难。
小昭盯着那少女一字一句说道:“你难道不知强运72小周天强攻血脉的后果?”
那少女听闻那小姑娘竟然对她的玄功套路竟似门清,而且竟然还看出来了她浑身血脉被封的情况,不禁心中大骇,只想着这小姑娘玄功一定比她高出好多,不然也不可能对她的情况如此了解。可她明知道不敌,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师傅有过交代,强运72小周天打通血脉,会使神识受创,终身在‘太玄令’的修炼上再难更进一步。”说到这,这少女不禁心中大苦,而如今遇到这个玄功通神而又心肠刚硬的小姑娘,还谈什么玄功更进一步,今日能否安然活下来也是可望不可求得事了,眼看她就要哭了出来,可那少女却咬了咬牙根,“多说无益,今日不能为我同门报得此仇,我也死在你这小魔女手里也就是了,总不能让别人小瞧我‘太玄门’。”那少女知道此话一出,肯定再无缓解,立马全身精神紧绷,就要强运72小周天。
小昭盯着那少女默然无语,仿佛过了良久,她头也不回的向着已经倒在地上的老李身上甩过一枚银针。此时那老李的身体已经全身乌黑,喉头赫赫的不断吐出白沫。那少女大急质问道:“你干嘛?”而小昭此时却对她恍若不闻,径直拉着琪源走到那供桌那里仔细端详。那少女竟然被她气势所摄,摆好的‘太极令’起手式竟然不敢放下,亦不敢暴起发难。
时间一时安静,那少女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突然一声剧烈的咳嗽声音响起,那少女被吓了一跳。琪源也被惊得转身,只见那躺在地上的老头身上黑气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褪去,正咳出一大摊污血。而那少女此刻也跑了过去将那老头扶起。那少女此时才明白,原来小昭那一根银针已经解了老李身上的毒。
小昭回过头来,瞥了那老头一眼,就不再关注。而琪源则是回了好几次头,见那老头确实已经无事,才放下心来伸出手来想拉小昭小手。小昭却将手抽了出来,对着琪源小声咕哝道:“要是我把那老头弄死了,你是不是就再不拉我手了?”
琪源傻傻的实话说到:“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你。你平时那么可亲,而且对我特好,可似乎总是拿人命不当回事,像是可以说杀就杀似的。”
小昭听到琪源这些傻话不禁心中有气,又是爱怜难舍,“琪源哥,总之我是不会杀你的,只会对你好。”说着伸出小手放进了琪源手中。
“小昭,咱俩上辈子是不是一对啊?”琪源问道。
“不是,上辈子肯定不是一对,一直没能有机会在一起,所以这辈子我们一见面就那么亲。”小昭冲着琪源做了个鬼脸倚在了琪源肩膀上,“看起来,那死胖子真是半壶居士的守墓人,你看这些牌位,从明朝永乐年间到现在,已经有他那么多先人守过半壶居士的墓了。”
“那他也不该把我们吊在那洞里,害的我们差点葬身狼口。”琪源气忿忿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