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扣着她的手,又以炙烫的唇—一点吻她的手指,霎时,胸臆问澎湃的情绪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身心引发剧烈的疼痛!
胸口如滚水般沸腾,罗法圣握着她的手,将心中满腔郁结全翻出来。“别理我之前的愚蠢,忘了那个无聊的比赛,我们从头来过!”
他低嘎且满富磁性的声音听来像是承载着许多痛楚,这样的认知撼动着她的心房,教她于心不忍……不,他早已作过选择,不要再走回头路!
“放手!”她又用力挣扎。
听见她的拒绝,他宽厚的身体剧烈起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将她的手松开。
他相当失望,但还是打趣道:“啧!谁教我向来说话算话,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不要我再追你?”
唯恐她的眼瞳泄漏她亟欲要隐藏的渴望,她压低着头,假装找文具,“哈!呃……这个嘛……”她发现自己的笑声太紧绷,于是试着装出不在乎的语调说:“我想,外头许多女人一定希望我将这个叠让出来,我当然得从善如流呀!”
他冷凝着双眼,万般不悦地望着她。可恶!只有她,就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好像他是瘟疫般地提防着他!
“经理,这份……”何允德敲过门,没等回应就开了门进来,“啊!对不起!我等一下再来
“没关系,罗总已经要离开了。”她叫住何允德,顺便下了个委婉的逐客令。
罗法圣挂起虚伪的假笑和他们点了下头,就拿起西装外套离开。
“经理,你和罗总……好像很熟?”何允德忍不住探问。
她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问,便随口敷衍,“我们还差点成了班对……算了,你刚刚找我有什么事?”
“那现在呢?他是不是想再续前缘?”
她皱眉而笑,“喂!别这么八卦行吗?现在,我只想好好工作,那些风花雪月早就统统过去了。”
对呀!早在百年前就烟消云散了!
中原标准时间上午十一点五十五分,正当欧阳希伦又和堆积如山的文件奋战时,门上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来!”她有精神地应着。
门打开来,是何允德。他高举手中的袋子,满面笑意的道:“别忙了,先吃饭吧!”
瞄了一眼表,她匆匆一笑,“又麻烦你帮我买午餐,谢谢!别等我,你先吃,我弄好这份报价表再吃。”跟着她又埋首卷宗里。
她还是这么拼命,唉!他担心地轻叹了声,将日本料理店精心调理的馒鱼便当放在矮桌上,等她处理完公务。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经理……呢!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听见他又用以前那种吞吞吐吐,不干脆的方式说话,欧阳希伦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训道:“喂!告诉你多少次,当一个业务员说话要简洁、有重点。要是你觉得你要说的事情很无聊,那你就别说出来浪费我的时间和精神,若是很重要,就直讲,别这样婆婆妈妈的!”
他紧张得正襟危坐,“是,是……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去买便当时,刚巧遇到你的表姑婆,我们聊了一会儿
表姑婆?“等等,她跟你聊些什么?”她立刻噢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一股像是陷阱之类的味道。她放弃替罗法圣卖命,起身将他拉到长沙发上坐下,发给他一个便当,“来!我们边吃边谈。你快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任何一点小细节都别遗漏。”
“这……呢!其实也没聊什么……”看到她又摆出不赞同的神色,他赶紧浓缩重点说:“她、他说你年纪不小了,早该找个好男人定下来,既然我是你……你的男友,就得赶快和你定下来。”
“嗯!这样说话就对了。”她对他嘉许的笑了笑,又问:“那你怎么回答她?”
“咳咳咳……”他被她掺了蜜的笑容迷傻,不小心被馒鱼饭呛了一下,“我……我跟她说我一切都听你的。”
“呵呵!”她哥儿们似的拍拍他,“回答得好,吃饭吧!”夹起一片烤得香嫩多汁的鳗角咬了一大口,感受那片刻的幸福。
刚刚她喜上眉梢的娇态已让他六神无主,肩上那几记轻拍更是令他通体舒畅,以为自己置身在天堂。
“可、可是,表姑婆还强烈暗示我说,若我不在近期内给你一个明确的交代,她希望我能离开你,她手上还有很多青年才俊要介绍给你当丈夫。”
欧阳希伦立刻停下筷子,弯起食指轻拄着下巴,“啧!我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打发!这该怎么办呢?得好好的想一想。”
他努力藏起自己眼里的贪婪,但她连皱着眉想事情的模样都那么好看。他又不禁放纵自己的眼睛,尽情攫取她每一丝的专注与美丽。
“啊哈!何允德!”她忽然抓着他的右臂大叫。
他悴然惊醒,反射性的高喊:“有!”
“你干嘛这么大声?我的耳朵快聋了……”她抚耳抱怨着,“我问你,你有没有女朋友?要老实说喔!”
他羞愧地低下头,小声答:“没有。”
“真的!”见他再度点了头,她便告诉地:“好,那我想请你帮个忙,和我一起演出戏给我表姑婆看,先挡个一年半载的再说。”
“挡?”
“嗯!我被一个奸诈小人设计,亏了不少钱!”她的表情相当愤慨,“所以在这一、两年内,我绝不能被任何杂事打扰,得全心全力专注在工作上,才有机会翻身……”她忽地将脸转向他,“因此,下星期跟我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