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乡村无比安静,初秋的夜晚只有虫鸣。
不到两点的时候我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狗叫。
事到临头我却慌乱了起来,原本带着恨意打算来一场捉奸,这会儿却忐忑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捉奸以后的妈妈。
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母慈子孝,我也从未就她乱搞一事戳穿她,她也一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让我敬爱的妈妈。
大概只有几秒的时间内我就做出了决定,利索起身反锁房门,因为我知道我妈一定会来检查我是否睡熟。
反锁房门之后我轻巧无声的从窗子翻了出去。
我妈睡觉沉,听力也没我这么敏感,等狗叫到附近,她再起身,有几分钟的时间,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足够我给那个狗男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了。
翻出卧室,快步轻脚走到墙边,熟练翻过,而且保证没有多大的声响,从小就爬墙爬树的我翻自家墙头闭着眼都行。不走门当然是为了不被妈妈发现大门开了。
确实跟闭着眼差不多,那天晚上无月无星,伸手不见五指。
我在墙边摸了一块石头,掂了掂觉得有些轻,又换了一个重的,就走向胡同口,守在了东院门口。
所谓东院其实就是一米多高的石头墙围起来的菜园,也没有门,早已荒废。
没蹲一会儿我就听到了邻居家狗叫,然后就听到了路上的脚步声。
我睁大眼睛去看也只是模糊看到一个人影,恶向胆边生,抄着手里的石头就迎了上去。
那人反应很快,不知道是听出脚步声不对,还是看清了窜出来的人身形不对,竟然转头就跑。
我猜他能看清身形并不是盲猜,我和我妈的夜视能力都很差,那时候上生物课我就觉得自己和妈妈都有夜盲症。
眼见那人转头就跑,我快步就追,当年的我可是参加过运动会百米跑的,自信能追上。只是没追出去多远就狠狠摔倒在地,只能算那个年代农村的路太差。
也顾不得摔到哪,爬起来就看到那人跑出了一段距离。
我知道我这夜视能力等他一转弯我就追不上,只得用力将石头砸出去。
当时压根想不到会不会出人命,瞄着头砸的,只是那石头有些沉,失了准头,只听到一声短促的惨叫,那人瘸着腿拐进了胡同里。
四周的狗叫声连成了一片,我心里也畅快了很多,就快步往回走。
刚走过拐角,一只手猛地从墙边伸出,抓住了我的手腕,吓了我一跳。
「怎么这么大动静……」
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