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言厉色地训斥,全然忘记自己才是求人的一方。
云清晚面露戏谑:“那父亲帮我想一个办法。”
他眼中冒出精光,笑的猥琐油腻,“你嫁进侯府就死了男人,想必还是处子之身。”
云清晚心底没由来升起一股恶寒,看云父的眼神愈发冰冷。
云父浑然未觉,继续出主意,“今日少卿大人查案势必疲累,你趁机去伺候,然后爬床……”
他盯着云青晚的眼神火热,语气也笃定:“男人嘛,只要在床上把他伺候舒服,你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云清晚紧拧眉头,胃里翻滚不止,险些吐出来。
一个父亲竟然为了自己的安危,让她这个女儿出卖身体!
想到此,云清晚心底一片悲凉。
亏她还在想办法救云家,而她要救的云家人就是这般自私虚伪,真是荒谬可笑!
“父亲还是想想账本怎么出现在你房中吧!”
“其他的,我也没辙。”
云父变脸如翻书,“你的意思是不帮?”
云清晚抿着唇没回答,答案不言而喻。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云父骂道:“如果不是让你替嫁,你能是风风光光的侯府二夫人?”
“没有云家,没有为父就没有你的今日!”
云清晚哼笑出声,冷冷看着云父跳脚。
云父恶狠狠地说:“别忘了,柳氏还是云家人!”
“为父知道你是孝顺孩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柳氏受云家拖累被斩首示众吧!”
这是云清晚软肋,云父很清楚,“为柳氏,你也必须救我保下云家!”
祈氏和云祈悦幸灾乐祸看着云清晚。
云清晚忍俊不禁:“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如此卑鄙无耻!”
她深吸气,压下起伏不定的情绪,看着云父自嘲笑起。
“生为云家人,我觉得晦气!”
这是捕快的提醒声响起:“二小姐,时间到了。”
他大步走来,催促云清晚马上离开牢房。
“云清晚,若想让柳氏活着你必须保云家!”云父大叫。
云清晚头也没回,跟着捕快快速离开。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还能隐约听到云父的叫嚣声。
正值午时,日头高挂在惨白的天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