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石玥没有看见倒也罢了,可现在叫她见到这种类似邪物的东西,又怎肯再留它?所以她当即就把它从执木的手上取了下来,忿忿道:“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这鬼东西我没收了,其二,你就用你后半辈子赔偿这里的损失,不过我看你就算是卖身为奴十辈子也赔不起!”
她说得一点也不夸张,这些药草许多都是极为稀有名贵的药种,当初见到这些奇珍时她还受宠若惊一般,颇为自己觅到个好主子而沾沾自喜。不过现在想想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只是因为她想,所以他就全给了。
“大人……”
“不必多说,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就算你想卖身来换,这东西我也不可能再给你!”见他还执着与此物之上。石玥干脆直接打断他的妄想,一把将镯子递到他的面前,然后咔嚓一声掰断了。
“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简直岂有此理,你先给我把伤养好再干活,我看你的天份极佳,根本就用不着依赖到这种鬼东西上面去。”
说完见他一直未有说话,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悲喜,石玥看了不由心中一软,又好言劝道,“还好我回来的早,方才那几颗最稀有的已经被你救活了,你就好好养活剩下的药草权当赔罪,这事我也不会告知陛下去的。”
“谢大人。”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之前自己说任何话时他都没有反映,唯独提到玄镜后他的眼皮才稍稍动了一下,虽然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却也总算知道开口了。
不过才刚开口,他就将脸埋得更深,似乎不愿被人窥视。见他这样,石玥心中又是说不出的沮丧,和他说话实在太累了,虽然大BOSS比较能震慑得住人,可莫非每次开口都要将他搬出来?
“陛下近几日不在,所以你也用不着担心,我虽然名为七护,却也是从平民做起的,所以你毋须怕我。”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用,因为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欺负残疾弱者。石玥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对了,你先老实告诉我,这几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小人找人去了。”
“找人?莫非你有亲人也在宫里做事?”不知为什么,尽管这花匠模样生得其丑,可石玥却偏偏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许是因为难得见到一个值得同情的弱者,也可能是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那你可有找到?”
执木半天也没有作声,反而把身子佝偻得更厉害,似乎想缩进斗篷里,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感突然毫无征兆的从他身上散发。
“你不说没关系,我不是有意打听。”
见他变成这样,石玥还以为自己触到了他的伤心事,赶紧把转移话题,哪知就在这时,他的声音却闷闷的从斗篷下面传了出来:“找到了,只是她过得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咦,那不是很好吗,不要再胡思乱想,安心工作吧。”
真是个怪人,亲人过得好。为何他却这般难受?
被他这么一弄,石玥也开始觉得有些闷得慌了,最后朝着惨不忍睹的药园看了一眼,挥手道,“命你歇息半日,明日我会来看结果,希望不要再是今天这个样子。”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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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药庐石玥就开始唉声叹气,不知是为那些惨遭扼杀的仙草,还是为那个古怪的花匠,别人是温饱思淫欲。而她却好不容易日子好点了就开始替人瞎操心。不过这天下可怜之人何其之多,执木只是其中一个,她连自己的将来都顾不了,哪里还能替别人做那么多。
不过一想到将来,玄镜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才短短的四日,她就像好似经历了两段人生。头几天还是被人追杀,不能以真容示人的童山弟子,一觉醒来就变成了玄镜未来的妃子,如此强烈的反差,让她有种镜花水月的虚幻觉,不仅难以置信,也美得不真实。
见她来来回回的长吁短叹,白梓鬼头鬼脑的跟了过来,凑近道:“大人,奴婢发现一处地方,想请大人来看一看。”
“什么地方?”见她如此神秘,石玥也只好先把那些有的没的撇到一边,随着她朝殿后走去。
白梓左拐右拐,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就在石玥忍不住想要直接开口询问时,她却在一扇铜门前停了下来:“大人,您自个儿看看吧,奴婢也是方才发现的。”
“这是什么?”
门后是一件类似花厅的地方,刚进兜率宫时她就每间房间的看过,之前这间屋子还是空荡荡的就放了几张家具,可现在满屋子里都堆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金银字画,也有大大小小,包装精致的礼盒之类的东西。
“大人,奴婢也是方才知晓的。”白梓将石玥的惊异看在眼里,大步朝前走去,解释道,“您看,这些都是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