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这孩子,我从小就看出来,肯定有大出息!”
“彩霞,安邦这一下是不是就能当咱们宜山市的副市长?”
“建华哥,你和嫂子这下,就剩享福喽。”
“哎呀,安邦这孩子真行啊,我看以后,肯定能当咱们楚州的省长。”
“哈哈哈,咱们老伍家可是祖坟冒青烟啦。”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伍安邦早在上一世就有深刻体会。
这一世,随着他在仕途上一步步高升,对照前世,亲戚们的态度简直不要太鲜明了。
如果真是日常有频繁来往的近亲还好。
但伍安邦发现,趁着国庆,家里还来了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一个个都说小时候抱过自己。
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伍安邦都没多大印象。
不过伍安邦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冷眼相待。
相反,他十分客气,与一个个半熟、不熟的远亲们,相互寒暄拉家常。
这一方面,是伍安邦想要让父母脸上有光,高兴高兴,另一方面,他想看看这群远亲中,是否存在可以培养提携的干部。
李小胜的背叛,是一个警钟和教训。
他让伍安邦重新思考,曾经嗤之以鼻的亲戚裙带,真的是一无是处吗?
“可惜,没什么隐藏的牛人。”
忙活四五天,送走了大批半熟不亲的远亲,伍安邦失望的看向手中记下的小名单。
首先,从干部群众比来看,严格意义上来说,十几亿人口,不算事业编和国企的话,公务员仅有大几百万。
百不存一。
这毫不夸张。
而伍安邦的家族,又在安坪县泗河镇那种小地方,哪怕算上远亲,扩大范围,能够攀上一星半点亲戚关系的,也就几百人。
整体干部比例,少的可怕。
在伍安邦的名单上,一共记了六个人,全部是年龄四十岁以下的亲戚。
两个教师、三个国企编,还有一个在镇政府打杂的小科员。
“难怪前世,没听说过亲戚中有谁当大官。”
甚至伍安邦记忆中,能称之为有钱的大款亲戚,也只不过是一位千万家产级的。
“不过该提携,还是要提携,亲戚关系,是一层天然的保护羁绊,他们也许做不了大官,但当个小科长、小处长,总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能够放心。
他们不用做什么大官,但在关键时刻,放在某些特殊岗位上,就足以让伍安邦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是真正的价值。
“安邦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说什么让你帮衬,你听听就好,不用为难。”
晚饭的餐桌上,看着伍安邦皱眉从书房中走出来,父亲伍建华很有格局的叮嘱道。
伍安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有能力的会尽力帮一把,实在没能力,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