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子柔、异度以及仲业将军一路将别驾大人送至这新野城外,前往我宛城之行张绣亲自护送便可;还望三位替张绣向州牧大人问好!”
“得宣威侯此言,蒯良定不负所托好言告知主公;还望宣威侯莫要有怨气怪罪别驾大人才是,这正方先生毕竟受主公所托方才会这般。”
“文聘亦可为别驾大人作证,非是别驾大人不愿早日赴约而至;实在是正方先生自持主公之命多番阻挠别驾大人前往,还望宣威侯能谅解别驾大人。”
“蒯越愿为别驾大人担保,还望宣威侯莫要怪罪才是;也望宣威侯替我等向文将军与文和先生问好。”
“好说!既如此张绣自会理解别驾大人之无奈与苦心,别驾大人~请吧!”
说罢张绣便转头微微一点,随行的曲部便将一匹高大的西凉大宛牵至司马懿身前;而本就牵战马而至的司马懿与黄叙几人则是微微一愣,随即司马懿却是向张绣行礼后翻身上了大宛并让黄叙等人放心。
“这位小将军倒是有些眼熟,莫不是昔日新野安养的黄老将军之子-黄叙?”
“正是黄叙!昔日得主公与别驾大人相助今黄叙身已康复并于主公麾下亲卫任职,此番追随别驾大人护行。”
“玄德大人亲卫?莫不是那陈叔至所率领之白毦兵?”
“正是!”
张绣与黄叙很快便交流至一块,而司马懿则是静静的策马于前;得知黄叙所率乃刘备麾下直属白毦兵后张绣心中亦是深觉此前所选不错,随即便与黄叙等人告知一声策马在前率领众人奔向宛城。
扬州曲阿张机医馆之内,刘备终于处理好府中之事率鲁肃一同前来看望休养许久的郭嘉;恰好碰到自水军大营归来的周瑜也一并在此,随即刘备便表示也与周瑜许久未见而鲁肃与周瑜乃旧交;干脆一同在张机医馆内用膳便是。
“听闻公瑾先生近日可是有些渐渐压制不住伯言指挥之下的叔弼与休穆二位将军了啊?”
“说来惭愧,正如玄德大人所说;伯言之天赋只怕尚在周瑜之上啊!正式授业伯言尚半载有余,周瑜许多布防却皆为其所破而不得不做出改变;此番看来别驾大人之眼光确实毒辣异常。”
“公瑾何须自谦,伯言成长再快那也是公瑾你愿倾囊相助不是?伯言尚年幼,此般只怕会使其有所骄横啊。”
鲁肃闻言却是有些许担忧陆逊,毕竟陆逊那时说是司马懿之徒结果是鲁肃一直携带身边培养;此番只怕会让陆逊失去原本的谦和之胎而养成骄横自大的不良风气。
“子敬先生多虑了,伯言之性随和而谦卑;其儒将之风只怕玄德大人麾下无人能及其左右,不过尚需战场磨炼是真;待他日成长之际方能为一方统帅而不失大将之风。”
得到郭嘉的肯定后刘备也是心中极为高兴,但是也默默下定决心要多加关注陆逊的成长;毕竟陆逊也算是刘备亲自培养的年轻帅才之一,用膳后刘备便与鲁肃起身前往郊外水军大营一探究竟;而周瑜亦是在送别刘备二人后方才返回与郭嘉相商。
“公瑾先生这般倒是让郭嘉有所好奇此事竟能困扰公瑾先生如此之久?”
“此事看似事小而牵扯其中却极为难以自处啊,不知奉孝先生可有计策能让周瑜防范的同时也能探明仲谋与子明之间所谋为何呢?”
郭嘉闻言则是轻轻叹气,看来如周瑜这般意气风发之人也会因感情之事而束手无策啊;轻轻品尝手中茶水后郭嘉才将心中所想告知周瑜。
“公瑾先生应当明白,他日你我之间定会刀刃相向;明知如此你我二人却还要各为其主之行!此番公瑾先生还是愿意相信郭嘉之言吗?”
“所谓各为其主不过是不明事理之人心中说辞罢了!周瑜深明奉孝先生心中之大义所在,正如昔日仲达所说那般-身处乱世虽各为其主却也要奋力一搏!只需目的一致便可相互成全,奉孝先生难道不愿成全周瑜之愿吗?”
周瑜则是直接搬出司马懿堵住郭嘉反驳的言语,闻言郭嘉则是举起茶杯的手臂微微颤抖;随即暗骂司马懿害人不浅的同时将解决之法告诉周瑜。
“这司马仲达倒是下得一手好棋!这般互不得罪倒是让郭嘉为人不是了,如此那郭嘉也不再隐瞒;如今孙二公子与子明将军之间要想得两氏倾力相助定要再借徐州之中的另一股外力相助方能成事。”
“另一股外力相助?奉孝先生所说是除却玄德大人之外的另一股势力?这青、徐二州之内难道还有别的世家不成?”
面对周瑜的提问郭嘉则是轻轻点头随即将些许茶水倒出以指为笔写下“会稽”与“王氏”四字,然后向周瑜解释道:
“昔日会稽太守王朗便是这徐州东海大姓-王氏之人!如今王氏想必并未举族迁往豫州之中,公瑾先生不妨将兵权交给二人并以东海王氏为内应即可。”
“只是这东海王氏的王朗毕竟与伯符乃是旧怨,此番是否有些过于勉强了呢?”
“无妨,王太守与乌程侯之间的恩怨与王氏之间无关;公瑾先生不妨请玄德大人一助,亲自了解王氏所为或许能更好的助公瑾先生决断。”
周瑜自知郭嘉所说为何事,向郭嘉行礼道谢后周瑜便起身离去;只是其离去后郭嘉则是久久不能平静,自从司马懿向刘备提议大婚之后将郭嘉送回许都后郭嘉便时常试探刘备心中所想;而山越之事亦是郭嘉从来往的伤者口中得知,这等机密之事郭嘉相信刘备定不会轻易告知周瑜。
“主公,这奉孝先生自从得知您欲将其北归之后小心思可不少啊;我扬州之事说小亦小,言大则大!此番若是奉孝先生将此告知北方之雄主,岂不是要……”
“子敬先生多虑啦!奉孝先生虽善察人心更以他人软肋计谋天下,但其心中亦是有所原则信仰之人;正如备与子敬先生相交一般,难道子敬先生便会将扬州百姓弃之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