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解释什么,可惜,肖媛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这些也就算了……上个月荣轩生病住院,我打电话给你,可是你秘书怎么说的?老板和夫人带少爷旅游去了……呵呵……夫人?少爷?呵呵……整整三天,我打了不知道几个电话,也跑到你公司找过你,呵呵……却被他们给轰了出来。”想到被一群人围着嘲笑,讥讽的情景,她的内心是万分的委屈无处说。
“还真是万事缥缈,暖去寒来,天地无情人多变啊!我……就算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可我还是个人吧,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员工那么侮辱我?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在你们的眼里我却是那个遭人唾弃任人辱骂的对象?她才是第三者!是她破坏了我的家庭,让我的孩子没有了父亲。凭什么受罪的是我们?”
被内心的遗憾和憧憬所遗弃,人生最大的悲剧也就是这样了吧。肖媛抬头望了望天空不让眼泪模糊了双眼。她吸了吸鼻子,“那天我病了,病的起不了床……荣轩他一个人跑去找你,看到是你在给你另一个儿子办生日宴会……他叫你去看看我,说我病的很厉害,他很害怕……你怎么做的?你说……你走不开。然后就让你的秘书带着他回家,还是你秘书给我叫了辆救护车……你知道我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吗……你有没有想过荣轩还是个孩子他也会怕?你没想过吧,你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他们,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荣轩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荣轩参加竞赛,他满心欢喜的打电话给你,邀请你参加……你却给了他一句:你忙,没空!好,没空那也没办法。可是……当他捧着奖杯开心的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是你……带着你另外一个儿子在商场买玩具!你知道他有多伤心吗?他也是你儿子!为什么你可以这样狠心的对他……我现在在你心中什么都不是,你怎么对我我现在也不在乎了。对我狠也好,无情也罢,我真的无所谓了。可是……荣轩难道在你心中也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吗?远宏天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梦已碎,心欲摧, 往夕爱人都已经这般绝恋了,她又何必在风中自叹息?可笑啊可笑!一生真情给了这样的人,她真的心有不平啊。
“还有你,抢别人的丈夫很好玩吗?把人家的家庭搞得四分五裂很自豪是不是?”肖媛用颤抖的手指着翁嫣道。
“好了,这和她没关系,你不要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她身上。”远宏天挡在翁嫣的前面护着她说道,这一幕更使肖媛大受刺激。
“怎么,心疼了?见不得我说她是不是?我今天就把我半年前该做的事都做了。”说完举起右手,啪,啪!的两声。
“你干什么?”远宏天反手啪的一声给了她一巴掌。
“妈妈~”肖媛原本就身体不好,又在烈日里站了半天,怎么可能受得了他这一巴掌?嘴角渗出一抹鲜血。
替母亲擦去嘴角的血渍,远荣轩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你这个坏蛋”远荣轩冲上去,张口就咬住远宏天的手,一只脚不停的踢着,手也不同的拍打着他。
远宏天大手一甩,远荣轩的身体就这样被甩了出去,而此时正好一辆车飞驰而来“荣轩 ̄”
“啊!” “妈妈~”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快了。
一个纤弱是身影倒在血泊之中,远宏天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甩开远荣轩的,他只是想叫他放手。
他站在那,一丝微风从他身边划过,尽管是夏天,但他还是感到一丝寒意,他静静的、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残阳如血,血肉相连的亲人就静静的躺在那。远荣轩趴在母亲的身上,哭着,喊着,叫着……可是母亲却怎么也不应他。好久之后许是哭累了,哭声没有了,只剩下了哽咽。远荣轩站起来,啜泣了一下,用含满泪光的双眼静静的看着远宏天,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恨你!”
此刻他内心深处库存已久的希望,都化成了冷漠。
远宏天的身体一颤,他全身冰冷。
一切的一切都被远亦轩看在眼里,也印在了心里。
浮尘之事多感伤,魂已散去百乐也跟着离去。似有一股酸楚流入叶玉岑的心底,摧的人眼,泪流三两行。叶玉岑动容了,也愤怒了。叶玉岑现在开始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十字架。
爱是很伟大,可是那要看何种爱。她不认为这种爱有什么伟大的,她看到的只有自私和残忍。她叶玉岑平生最讨厌两种人:就是那种用情不专,见异思迁的男人;破坏人家家庭,勾引人家丈夫的女人。特别是打着爱的旗帜。
“既然你已经拥有一个家庭,就算你再怎么不爱这个家庭,怎么不爱这个家庭里的人,你也没有权利去伤害这个家,这个家里的人。在你选择和她组成一个家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再次拥有爱情的资格。做人,总要有些不可触及的底线和必须坚守的原则。”
她做不得虚伪的附和,心有不平就说出来,管他对面坐着的是谁?他们可以做的出来就应该做好承受的准备。
“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这样!”远宏天靠在沙发上一只手疲惫的合上脸。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你知道这是回事,但是你没拿它当回事!”叶玉岑愤怒道。
“我没本事去化解你们两辈人的恩恩怨怨,也没那个心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我无力去讨伐你们的爱情,对于打着爱情的旗帜,理直气壮伤害他人!你们这样自私的感情,我只有愤怒。既然那么想要拥有爱情,那就等着爱情降临好了,为何要在招惹了旁人之后才说爱?才讲情?这对别人是何其的不公?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但是我们可以控制自己。”
叶玉岑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她必须承认,大都数时候人都处在沉浸在麻木的情绪之中,就像此刻的她。当她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瞥见楼上的一个身影。
“远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