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这家伙哪里来的?也没听说空军装备了大飞机啊!”
四八一团团长范恩天今天刚好下部队检查工作,接了上级安排的警戒任务之后跟着一营来了现场。
“团长,这飞机看样子肯定不是空军的,要是空军的别的不说,起码够空军军报吹半年的,不可能都投入使用了军报上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八四一团的政委卫超群说了自己的看法。
两人说话间贝尔法斯特从空中落到了地面,等飞机近了看着尾翼上那四个金色的“重型运输”小篆汉字,范恩天和卫超群都确定这飞机极有可能是国内的。
这年头的港澳台本来就以洋文为荣,只有出身大陆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人,才可能在飞机涂装上使用小篆。
范恩天和卫超群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琢磨着,这次绝密任务到底是这架大飞机是绝密?还是卡车上那三个带着放射性警示符号的箱子是绝密?
这两位还没琢磨出什么,伴随着电机的响声贝法的尾门缓缓打开,三四个穿着共和国民航服饰的飞机机组人员从里边走了出来。
“哪位是送物资的同志?”
“我们都是,我是负责运输物资的八四一团团长范恩天,我部奉命运输一批a型物资至兰城机场~~。”
“我是aia西北处的崔洪烈,奉命调运一批a型物资至兰城机场~~。”
随着董刚的问话,和外边负责轻水运送的部门带头人搭上了线。
听着熟悉的语言格式,董刚差点就回了句我部xx运输机大队,奉命运输a型物资至沈城机场。
这话头在舌头上溜了一圈被董刚及时的咽了回去。
“同志们好,我是欧亚超重型运输公司1012号机组的实习机长——董刚,受公司委派来兰城接承运一批物资。”
aia的崔洪烈在远嘉的安保部门实习过,也在港岛轮训过,虽然不比翁承基对远嘉了解甚多,但好歹眼界大开,心里知道有家来头特大甚至看起来像是aia第三产业的nb企业,正在共和国和港岛两地快速崛起。
因此当自己接头的对象是一家企业时,崔洪烈虽然觉得稀奇但也就止于稀奇。
不过范恩天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么多年绝密的押运任务下来,接头的一方要么是某某部要么是某某所,从来没有接头的一方是打着公司的名头。
这年头的共和国国企绝大部分都叫数字编号的某某厂呢,上来就叫公司的要么是外企要么是皮包,董刚一句公司出来差点毁了范恩天的三观,虽然范恩天不知道解放卡车里运输的是什么东西,但箱子上那代表着极度危险的墨绿色放射性符号提示范恩天还是认识的。
一时间什么姓社姓资、和平演变、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最后的绞索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都从范恩天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晃了晃脑袋,仿佛是把各种靠谱或是不靠谱的念头都晃了出去,范恩天忽然记起这都改开了,很可能是某某部门出于出国经营需要改组成公司了。
既然公司这个名头都出来了,好歹能确认自己押运的a型物资,肯定不是瞬间要人命的某种东西了,范恩天有点轻松的回想着。
“董刚机长,这么大的飞机,我们还没送过货,我是先让战士们卸车还是~”
范恩天瞄了一眼贝尔法斯特宽阔高大的尾门和已经自动搭起来的尾门运输跳板,带着疑问和好奇的语气问了句。
“汽车直接上飞机,货舱里有重型滑轮组,可以直接货仓卸货。”
九十年代的机场货运,都由叉车搭配着货物转运带转运货物上机,兰城机场虽然也有这套转运设备,但由于运输标记上那个大大的放射性标志的缘故,不论机场还是范恩天都不打算使用这套设备,哪怕没有泄露,运载过这类放射性物质的装备,事后都必须执行清洗流程。
部队的汽车好说,清洗就清洗了,兰城机场的货物转运带只有一条,一旦被执行清洗程序机场就得瘫痪。
听董刚说机舱内部有可以卸货的滑轮组,范恩天示意开始装载货物。
挂着一档,解放卡车的发动机轻轻嘶吼着推动着车体越过了货舱跳板的斜坡,驶入了贝尔法斯特宽大的机舱。
董刚机组已经算好了飞机的配重,指挥着解放卡车停在指定地点,几位八四一团的战士跟着卡车走进货舱,正好奇的左顾右盼。
“就卸在这里吧。”
随着董刚安排好地点,片刻之后,机舱内响起了滑轮组工作时的哗哗声。
“董机长,你们重型运输归哪个单位管?华润、招商还是国航?”
华润是八路军于抗日时期在海外建立的采购企业,招商的历史更为悠久可以追溯到民国之前的北洋时代,这两家算是共和国官方资本在海外的主要触角,国航就不用说了,如果不分拆全国的民航飞机都归属于国航。
在范恩天看来能在部队之外,搞得起大飞机的也就这三个部门了。
“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