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妈你自己信吗……你要真有这个本事,我大哥大姐怎么到现在都没回城?”
“我……”梁恩红哑口无言。
乔安家失望的道:
“你明知下乡的日子有多苦,还是问都没问就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甚至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就和当初对哥哥姐姐们一样,”
他嘴角噙着笑,眼里是说不出的鄙夷:
“你这么恶毒,真是我们的亲妈吗?”
一句话,Ko!
梁恩红瞬间觉得头眼发花,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等她好不容易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凉的地上,乔安家早已不知去向。乔拥军趴在旁边的床板上,黑黢黢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梁恩红被吓了一跳。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了多久。只得艰难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骂道:
“乔拥军,你是死人吗?就看着儿子欺负我,自己老婆晕了也不知道出声喊人……”
没得到回声。
“你现在嘴巴也哑了吗?”
“真是没有比你更废物的男人了,半点用也没有。活着就是拖累我,你怎么不一头磕死算了……”
乔拥军听着梁恩红的谩骂,无声的转过脸去,苍白削瘦的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现在在这个家里,连个住的房间都没有。
因为梁恩红说两个儿子大了,再住一个屋不方便,所以就把他从房间里挪了出来。
母子俩在过道上搭了个窄窄的床板,他就睡上面。
明明出来进去都会打扰他,还美其名曰“方便照顾”。
所以,刚才母子俩的争吵,乔拥军是从头看到尾的。
但他选择一声也没吭,他很清楚——如今这个家任何事不需要他的意见,也没人会把他当个人看。
他就是个被嫌弃的物件儿。
刚才看到梁恩红被小儿子气晕过去,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竟涌起一股隐秘的快感。
——如果这女人醒不过来,也不错。可惜……
乔安家脚步匆匆的出门,口袋里还揣着一块九成新的手表。
这块表是乔安国前几天带回家的,就藏在他自己房间的床板底下。因为门没关严,恰巧被乔安家看到了。
他记的,曾经在和乔安国一起鬼混的一个混混手腕上见过这块表。
乔安家的心里一直有个猜测,现在就要去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