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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摸底（第1页）

秦怀瑾对下面的抱团其实没什么特别在意的，毕竟人活着就会天然的抱团，哪怕你设下种种限制都会存在小圈子，就好比同时面对一群人中，你会比较喜欢其中一个人，也会比较不喜欢某个人，对于有好感的人会下意识的分享信息，所以管理的话也只能做到明确责任，规避某些行为。

秦怀瑾考虑了一下这人的背景倒没什么不妥之处，便让人把他叫来亲自询问一番，简单的问询并用读心来确定这个人不会有泄露的举动后便安排沐尽恩与云锄一起去拿试卷，沐尽恩自然是答应了，临走时却有些踌躇：“少爷，不知我可不可以也参加考试？”

沐尽恩也想要参与考试，这倒是秦怀瑾想出这个计划之后，跟在他身边的人中第一个向他提出这个要求的人。

秦怀瑾自然很欢迎，说实话虽然这些人是他自己挑出来的也跟在他的身边，但是对于这些人的一些能力，他其实也是不知道的，能摸个底对他来说也是个好事。

“当然，符合条件的话谁都可以报名。”

沐尽恩这个行为显然震惊到了云锄，云锄很是不解为什么沐尽恩为什么要报名考试，毕竟他们已经是少爷的长随，再去考试显然多此一举。

云锄见秦怀瑾已经离开了，借口想去更衣便追上了沐尽恩：“沐哥，你不是已经是少爷身边的人了吗，怎么还要参加考试？”

秦怀瑾身边年纪比较大的长随还有别人，沐尽恩也知道自己素日并没有和秦怀瑾有过过多的交流，顶多是领路和护卫的作用，远不如其他几个人常常找机会跟秦怀瑾说话，如果要靠大少爷自己想怕是想不到他，因此自然清楚今日秦怀瑾能把他叫来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好话。

坦白说，沐尽恩他自己也很纳闷，也并不清楚究竟是谁，因为他自己感觉他是很一视同仁的，也没有因为云锄几个年龄小或者常常跟在大少爷跟前就对这几个人宽待，在外面随侍时做的不好也是会被他批评或者罚钱的。

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也领这个情，因此也愿意多说两句话:“你觉得少爷为什么要考试？”

“自然要挑合适的近侍和长随了。”这点云锄也很肯定，所以不怪府中的管家不敏锐，实在是连秦怀瑾身边的人也这样想，秦怀瑾身边少几个长随所以要补充长随，仅此而已。

“考试的要求是什么？”

“会写字会算术。”云锄也没觉得这两项有什么特别的，这两项他也都会。

秦府的家生子培养一贯如此，孩子三四岁时也不能干活，家长想撩开手，便送到府上统一的下学中，下学担任夫子的人都是府中上了年纪的老管事，教这些人识字也会教一些基础的计算，所以基本上都能认几百个字，不是纯粹的文盲。

其实也是教写字的，笔墨贵便直接用树枝或者沾水在石头上写，不过这些纯属不是强迫的纯属自愿，因此也不是人人都会。

“会写字就罢了，怎么还要考算术？”沐尽恩意有所指，点了一点云锄。

“这。。。”

“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想少爷挑人也就挑人了，考试可能是想知道大家的能力，平常也难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想试一试自己的深浅。”沐尽恩若有所思的状态明显还有未尽之语，不过他也没说出来，便告辞而去了。

这天晚上众人散去，云锄等人领了饭食，几人聚着一起吃饭，云锄便把此事告知给大家。

“尽恩大哥说少爷想看看手下的能力，所以他也要参加考试。”

像云锄等人在秦怀瑾身边伺候承担书童和跑腿的工作的是近侍，像沐尽恩跟着出门的府中算作长随。

“真的？尽恩大哥都是小管事了，为什么还要费这个时间？”扫雪一边吃饭一边纳闷。

“沐大哥说，少爷可能要从中选可用的人，他还特地提了一下少爷要考算术。”

台青在四人中属于也会动脑子的人，他联系了一下近日少爷和姑娘查账的动作，不确定的推测：“你是说，少爷很有可能挑的是日后帮他查账的人手？”

这可比只做少爷的近侍有前途的多，当然做近侍日后也可能受到秦怀瑾的重用，毕竟是亲近的关系，但是若是能够展示自己的能力提前获取机会也再好不过。

“那咱们还想什么，去报名啊。”扫雪大手一挥，“咱们都不用排队，这报名纸就在我们手上。”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云锄有些忧心的说：“这次的考试是面对府上所有人的，万一咱们被比下去了，岂不是这个位置就要换人了？”

这才是云锄一直纠结的原因，坐在这个位置上面如果不考试，没有好坏的区别，那他们的工作说不定不会有变动，万一他们一起参加考试了，成绩却不理想，那他们还能不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少爷换人吧他们白白被换了还不如不考试，少爷不换人吧那这个考试还有考的必要吗？

扫雪听了睁大了眼睛，直嚷嚷道：“云哥你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你不给咱们弟兄几分助威也就罢了，怎么还说我们考不过别人？”

云锄轻咳了一嗓子道：“我这是怕有什么万一。”

扫雪豪气的道：“有什么万一？咱们几个都是从小做少爷伴读一起长大的，这府上我们考的不行别人就能行了？说出去别给少爷丢人，咱们少爷文曲星下凡。咱们几个做伴读的怕考试考不过别人。”

这话扫雪说的也不是狂话，他们从小在府上读书时就是秦怀瑾的陪读，一起跟着上课的，后来去了书院上学，也时不时的能在门外旁听。

扫雪这话说的也颇有道理，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事沐尽恩不做，他们不考自然也不显然，但是这事就是沐尽恩去考了，他们不考不是平白矮人一头，再也不是少爷身边最得看重的人了。

此时他们有人的心情与之前的锦程达到了高度的一致，突然就被卷起来了。

“不过，这倒是可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像少爷证明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