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向她当面忏
悔,为了面对面地赎罪…”此时,独眼罩下的一只眼,眼眶已泛满泪水。qdhbs出其
不意地,他竟这样跪在她面前。
跪——是的。她的丈夫已跪在她面前,向她忏悔、赎罪。
眼前的人虽然改变了容颜,此时此刻,夜愁竟也仿佛见到了神武愿焰的脸。
跪在她眼前的,真是她的丈夫?
她的心好像被狗啃噬般地化成千片万片,她失神池握紧手中的梳子,梳子的
尖端深深嵌进手心,但她却毫不自觉。
她像跌入无底洞一样,陷入摸不到边的境地。
他——摸不到她的身心。
不曾抬起头,他跪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忏悔?赎罪?”
她突然戏渡的高亢声调让他背脊发凉,他不由得抬头,迎祝她清纯的脸庞。
他们四目相交。
可惜,他望见她一抹深若黑潭的幽瞳,只剩阴冷和凄厉。“无邪”的她依然
故我,然却嗤之以鼻地重复:“忏悔?赎罪?”
她突然残暴又跋扈地道:“我的丈夫不忠于家庭在先,对妻子不义在后,他
绝情绝义,如今凭什么要求做妻子的原谅他所犯的错及所造成的伤害呢?我虽
然不是圣人,但是,我敢在上帝面前起誓:我对我的丈夫绝对忠心不变节,所
以,我是最有资格不原谅他的人。”
她咆哮:“今天,是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是谁让我成为罪大恶极的女人?
是谁让我成为丧心病狂、无恶不做的情妇?是谁让我成为抬不起头的坏女人?”
每一句与每一字,像沾满毒药的刀子,声声刺向他。神武愿焰几乎承受不住。
她溃然地仰天怒号:“当黑夜愁的丈夫死的那一天开始,她虽然还是拥有情
欲,但是,她其实已跟恶魔无异,因为,她失了心,她痛恨所有美满的家庭,
恨死所有的男人……”她炯炯有神的眼珠发出要置人于死的光芒,她说:“做
为一个情妇就是要毁了所有男人,才能一消心头之恨。”
绝望后的堕落放荡——是他的背叛将她彻底改变了。
猛不防地,她突然将手中的梳子甩在他面前,悻滓然道:“这就是我跟我的
丈夫阴阳两隔,永世毫无牵联的‘证据’——”她面无表情池娓娓述说一个中
国古老传说的“分梳”,神武愿焰的神情此时完全僵滞了。
“你走吧!”她心力交瘁道。“我做情妇已罪不可赦!但是,先变心的男人,
他的罪更会让他到阴曹地府永世不得翻身。”
她恨他——她真的很透他了。
他无力地捡起地上的梳子,呼之欲出的只有心碎。“她不肯原谅他,永生永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