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他在镇城的时光里,能有一个良好的环境,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诚见他对此并不反对,便进一步说道:“如此一来,钱粮花费必然会很大,虽都司、卫司尚可分担一些,但大头还是要从这城中的商贾身上设法啊。”
边永清先是一愣,随即便道:“永宁伯也晓得这里可是镇城,不比北路那等穷乡僻壤之地,若是因此闹出些官司来,可别牵扯到咱家才好。”
“嘿嘿嘿……”
张诚一脸桀笑地说道:“这个是自然。本伯行事,自会耍弄一些手段出来,总是要教他等乖乖就范才对。
本伯又怎会莽撞到将监军牵连进来趟这浑水呢!”
他随即又一脸媚笑地继续说道:“不过,这若是事情做得漂亮,有了尺寸之功,又或因此更产生些钱粮的盈余出来,那时自然是不会少了监军的参与谋划。”
“哈!哈!”
“哈哈哈……”
二人齐声大笑,就如旁若无人一般,直把在下层护卫的亲兵们都吓了一跳,不晓得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会如此开心。
…………
这边张诚才告别监军太监边永清回到镇朔府,还未曾歇脚便得到禀报,辽镇宁前兵备道张斗、山海镇总兵官曹变蛟、锦州镇守总兵官祖大弼,还有蓟镇总兵官刘肇基,以及蓟辽总督洪承畴的亲信幕僚谢四新等一行人来访,现已抵达。
“这消息是何人送来?”
张成芳立即回报:“回父帅,是玄武营副将刘世尊将军送来,另有保安卫指挥使李一鸣的飞骑传报一封,也证实了此事。”
“他们来的这般急切嘛?”
张诚先是自言自语一番,才又追问道:“他们何时到镇城,又是何人陪同前来?”
“回父帅,刘将军在信中言,李营主因要清查田亩,恐事情不顺,未敢擅离。因玄武营中军官周如立,在辽战时与张兵备和诸位将军略微相熟,便派他陪同一起前来镇城见父帅。”
“哦。是那个海用和尚!”
张诚沉吟片刻后,又道:“张明远何在?”
“明远在此,父帅有何吩咐。”
“明远,你这就去城外寻魏知策,与他一同代本伯前去迎接蓟辽诸位总兵。”
“喏!”
张明远接令后不敢稍有延误,他转身出了偏厅便奔大门外行去。
这边,张成芳接着又禀报了有关闯曹逆贼围打开封府的消息,闯贼李自成围打开封二月不下,又因粮草不济,而开封府城墙高且厚,巡抚高名衡、总兵陈永福竭力抵抗,确为不易攻打,便即于二月初时撤兵他去。
不过,此时的开封周边所属的许州、禹州、陈留、通许、尉氏、洧川、鄢陵、临颍、长葛、新郑、汜水等十余城,已尽为闯曹逆贼所拔。
开封府城这一回虽再次坚挺如初,没有被如日中天的闯曹贼军攻破,但也已经是岌岌可危,其所在的开封府地界内,已经几乎尽是贼寇。
而开封就如长江、黄河湍急河水中的一叶孤舟,其倾覆已成必然,只在早与晚之间勉力徘徊罢了!
但是这一消息对于张诚来讲,也算一个好事,至少现在开封之围已解,看情势闯曹贼军不会立刻就三围开封,所以他也不必急于出兵豫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