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里,气氛好生的凝重,里里外外的家丁皆都大气不敢出。
如宫殿般豪华的大屋子,那便是主宅了。
这里也是等级分明,分成三六九等,一般人士都不给入内的。
天空里飘起了细细地牛毛小雨,丝丝寒意四面八方袭来,叫人好生的不安。
主宅外面也站满了人,皆都穿着光鲜的衣服。
站得越久,越来越多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上官老爷杀夏蝉,我定当效死跟随。”
“支持老爷杀夏蝉。”
“杀夏蝉。”
声音越发整齐大了起来,余音绕梁不散,只是那主屋的门,却还是紧闭不开。
“都干什么?”
上官云冒着细雨进了来,冷削的脸,如冬月的冰般,叫人立马肃静了下来。
“二少爷。”家丁齐齐整整地行礼。
他也无视,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许是走得久了,梳得齐整的头发有些凌乱,还沾上了薄薄的一层雨气。
“二少爷你回来得太好了,请求你向老爷传达,为了我们邺城的尊荣,一定不切代价杀了夏蝉,我姚某甘愿首当其冲,带领姚家三十六口,任由老爷差遣。”
“我许冲也是。”
“我刘二带领全家七十二口,也任由老爷差遣。”
一声一声叫得让人热血沸腾的,叫一些沉默不语的人,也都怕落了后,于是纷纷出来表态。
上官云咬了咬牙:“都给我闭嘴。”
冷着脸走到了门口,站定了吸口气道:“伯父,云儿有话要说。”
里面很安静,似是在考虑要不要见他。
他站在外面站了好久,久到门口头发花白的管家都朝他摇头。
“伯父。”上官云不放弃,还是礼貌地又叫了一句。
于是里面终于传来了声音,他也终了口气。
管家只推开了些门,让上官云一个人进去。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诸多丫头静默地站在一边,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纯金的大椅子上,坐着头发灰白威严男人,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气呼呼的女子,一看见上官云,狠狠地剜了一眼。
“伯父,昨夜要不是他,那夏蝉早就死了。”上官烟恨恨地瞪着上官云:“可真是个吃里扒外的,竟然帮着外人。”
“阿云。”威严的上官老爷也皱着眉头,好生不悦:“你所做所为,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