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与你一块出去。”上官诩一脸冷肃:“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她认真地听着。
“若是遇到会有不对的状况,或者感觉不妙,立马放下我,你自己走。”
她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他大声地说:“答应我,夏蝉,我不管你现在是郡主还是什么,我先前就是你的主帅,你就得服从我的命令。”
“现在是命令吗?”
“是。”他大声回答。
夏蝉垂下眸子:“再说吧,如今还没出去呢,指不定那天晚上用光了我们这一辈子的运气,现在要出去,也是难。”
上官诩看着雪地上插着的绿枝,心里也难受,那是她做的标记。
先前打仗的时候,她也有这般做过,他记得的,那是代表危险的地方。
他有些沉,哪怕是她拼凑做起来的木板比较宽,承受压力的面积大,但是上官诩躺在上面,积雪还是往下沉了几分,她要拉着他走,有些难。
这些难却不能让她打消念头,双肩负着绳子,铺好木板用力地拉着他在雪地上拖行。
日头照得叫人眼花缭乱,双眼好生痛疼。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戴上护目镜。
离那大树,越来越远了,她想约莫是上了山峰吧,因为往上沉的雪也低了一些。
那峡谷里,绿枝在招摇着,似在嘲讽她。
总是自以为是啊,总是以为人心不坏。
渴了就喝灵泉水,饿了就吃些干粮,也没有时间去煮东西给上官诩吃了,只扔给他二个鸡蛋让他先凑知着。
站在山峰之上及目往下看,不远的村子也几乎半陷在白雪里,只看见一些灰扑扑的瓦片,别的一概都看不见。
“夏蝉。”
她回过头看上官诩:“是不是伤口痛?”
“歇会吧。”
“不想,我估莫着这一段路好走一点,想趁这时快些下去。”越是到山脚那儿,才越不好呢,一是有陷阱,二是积雪深得很,还得用木板铺出路来,再拖着他走。
“你歇一会,观察看看。”他很是担心会有人埋伏。
一手撑着木板,支起身子四下看着,只是烈阳与白雪,让他双眼有些发黑,看不太清楚。
“你这样很伤眼的,我会观察的,快拉好被子盖住头,上官诩你相信我吧,你一定能出去的。”当时在峡谷,现在都走上山峰了,她有信心带他出去的。
爬上了树,拿出望远镜往下看。
调好焦距,细微的东西都能入眼了。
她看到了,山脚下有着密密麻麻的木,拿着东西在…清理积雪。
眯起眼再认真地细看,有官兵,也有百姓,带着的赫然就是她的表哥,那倒是好,她也可以放心了。
“上官诩,有人在山脚上。”
“何人?”
“我表哥。”
上官诩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好,走吧。”
阮盛和的为人,他倒也是清楚的,不管他面对什么状况与压力,他绝不会害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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