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件事除了额娘外,银月没告诉过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弘历!所以儿子打消了要处置银月的念头,更重要的是儿子不想让额娘伤心,不想让弘历没有额娘。”“那你今日又为何又要捅破这层呢?”
“因为儿子觉得这事不该瞒着额娘!”胤禛说,“在这世上,待胤禛最好的人是额娘,为胤禛着想最多的人是额娘,不遗余力帮胤禛的人还是额娘。儿子若连额娘也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去?所以儿子想通了,这事不论于公还是于私,都应该好好听听额娘的意思才对。”
被胤禛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犹豫”了,若在平时,他这么问,我可能早就选择说支持弘历了,但现今······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说出口,因为我总觉得胤禛这话问的有些不对味。尤其是他的那句“儿子想通了”,更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往深里想想,这话很明显带着一丝“无奈”的味道。
难道胤禛是在怪我?怪我不该过问他立储的事,却又无奈我的做法?只因为我是他的“额娘”?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不管他是不是“以退为进”又或者真是“诚心实意”。反正我的心里暗下了“决心”!
“禛儿,你真想要知道额娘的意思吗?”我看着他,问到。“额娘,朕想知道,因为这会影响到朕的判断,也会决定弘时和弘历的未来。”“好,既然你想知道,那么额娘就告诉你。”我看着他,说到:“在额娘的心里,弘历也好,弘时也罢,都是大清现今的皇阿哥,都是你的儿子,也都是额娘我的孙儿,在额娘的心里,他们都是一样的。哪个能作为大清下一代的君主,作为评判标准的,不是额娘的意愿,也不应该是额娘的意愿,而是他们的能力,是他们有没有当君主的魄力和能力!”
“额娘对弘历是疼爱了些没错,但在这样的大事上,额娘不会因为自己的喜爱而去左右你的想法,如果弘历是个好的人选,那自然是好的。如果他不是个好人选,额娘也不会逼着你去立他!”
我没有给胤禛一个明确的说法,只是拿一堆“大道理”来说话。一方面,我不想让胤禛觉得我在左右他的想法,因为那样只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盘算······
“禛儿,这件事额娘不打算插手,额娘还是那句话,做皇帝的人是你,他们两个都是你的亲儿子,不管于公还是于私,这都是你的责任!‘择能者居之’!额娘只说这一句,相信如果你皇阿玛在这的话他也会同意额娘的说法的。”
昔。 2007…06…24 00:11
卷三·花落·只看今时今日事,不计后世后人评。 第三十一章 弘时的先发制人
“皇阿玛息怒!”养心殿里,弘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口中却还假装的说到:“禀皇阿玛,四弟这也是出于善心,不忍看见这罢官杀头之事才故意维护的。只不过······”弘时说话极有技巧,故意在此时停顿了下来。“只不过什么?”胤禛问。“儿臣不敢说。”弘时回到。“说,朕恕你无罪。”“皇阿玛,儿臣只是觉着看见四弟这么做,倒让儿臣想起一个人来。”“哦?”胤禛迟疑了一下,随即说到:“你不用说了,朕知道你所指何人。此人昔年所作所为也确是如此!”
“来人!”胤禛朝门外说了声,“立刻传弘历来见朕!”
“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圣安!”少时,弘历至养心殿觐见。“你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胤禛也不叫弘历起身,拿起御案上的一本折子扔在弘历面前。弘历拿起折子看了看,从容的说到:“皇阿玛息怒,容儿臣禀报。”
“好,你说,朕听你说!”胤禛回转御案之后,坐下。“回皇阿玛,是您下旨,让儿臣查办此案的,也是您对儿臣说过要彻查清楚的,儿臣现今查的明白,这案子确系冤案,府库之中的银两确是已被贪墨挪用,只是该官员不愿同贪墨之人合流才被人冤枉其诬告他人。”
“哦?你这么说可有真凭实据吗?”胤禛问。“回皇阿玛的话,真假自有明鉴,请皇阿玛派人将实银和账目一对便知。”“好,就如你所讲,朕派人去山西查对,若真如你所言那朕决不姑息!”胤禛朝侍立一旁的大内总管太监高无庸吩咐到:“传旨,着怡亲王为钦差,赴山西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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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怡亲王爷求见!”正听着绣儿告诉我今儿个午前在养心殿里的事,外头的宫女就来禀报。“请他进来吧!”我随口吩咐,“把皇上前几日拿来的江南上贡的新茶沏来。”
“允祥给额娘请安了,额娘吉祥!”“吉祥吉祥,快起来,你腿脚不方便,还行这些个虚套做什么。”我赶忙吩咐左右:“快,快扶怡亲王爷过来坐下。”
“额娘,不碍事的,我的腿比前阵子好多了。”允祥边坐下边笑着回说到。“你也是个要强的人,罢了,自己个儿当心就是了。”我笑着说道,“对了,今儿个怎么想起来上额娘这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回额娘的话,事情倒是有一件。儿子觉得有些为难,想找额娘商议商议。”“哦?你说说看。看看额娘能不能给你出些主意。”我拿起手边的茶碗拨了拨漂在上面的浮叶。“额娘,方才四哥下了旨意,让儿子去山西查对库银的账目。”“哦?这有什么不对吗?”允祥来之前,我刚听过绣儿的禀报,我心里明白的很,但嘴上却不想吐露。
“额娘,这事若换作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今儿个这事······”看着允祥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些不耐,问到:“今儿个这事怎么了?”“回额娘的话,今儿这事据说牵扯到弘历和弘时。”允祥说,“儿子一接了旨,就去刑部翻看了案卷,这案子四哥原是让弘历办的,嫌犯也是弘历保下的,但这出首的原告却是弘时的人。儿子实在搞不清四哥的用意,所以想请额娘给理理。”
“这事儿原也简单,祥儿实办即可,该如何就如何,只须紧记秉公办事就是了,你四哥既然没有对你明言这里头牵扯到弘历和弘时,那你也只当不知便是。”“可是······”允祥显然没听懂我的意思,“额娘,这事同时牵扯到了弘历和弘时,儿子怕万一······”
“怕万一处置不当落人话柄是不是?”我笑了笑,说到:“额娘的祥儿什么时候胆子变的小了,你四哥下的旨意,让你去查,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你四哥心里明白,只有你去,才能秉公办案,你四哥能信任的人不多,而你却是在这件事情上最合适的一个。”
就在我和允祥说话的时候,绣儿进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句:“主子,您要奴婢找的人来了,在外头候着呢。”我摆了摆手,示意绣儿先去稳着,转头继续和允祥说话:“快近晌午了,祥儿不如在额娘这用午膳吧?”
允祥倒也知趣,推说到:“下回吧,额娘,府里头那几个等着我回去呢。等从山西回来再来额娘这里叨扰额娘就是了。”“那也好,你快些回府去吧,额娘也就不强留你了。”
“主子,三阿哥府里的那个奴才奴婢现在安置在偏殿里头。他说有事要回主子,主子是不是现在就见他?”允祥前脚刚走,绣儿后头跟着就进来问。“带他进来吧,许是有什么事要回,哀家亲自问他。”
“奴才刘宜禄叩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