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么样啊!”不再看他,根本无心用餐的她开始折叠起手边的餐巾纸。
“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每当你有心事,就会把手边能折的东西统统拿来折,不管是衣服、纸张还是毛巾手帕。”
她一愣,扔下那张餐巾纸。
改为静静喝水,仍然将视线瞟向远方,就是不看他。
“说吧!”
“什么?”
范静章忍不住笑出来,“说你跟阎奎发生什么事了?你老公又惹你生气了?”
“是前夫!”
他耸肩,继续享用美味的嫩煎牛小排。“法律上是前夫,但是在感情上你真的把他当过去式了吗?”
罗唆!
司以若忿忿地横了好友一眼,干脆招来服务生将眼前的餐盘拿走,反正她根本没有食欲。
“今晚你请客啊,我的血汗钱可不能让你这么浪费。”
“我没看过比你更小气的男人了!我奶奶每个月不是付了你大笔薪水吗,怎么你抠门的个性没有因为快速累积的财富而稍稍改变?”
“你小声点,万一有人因为我存款几百万而绑架我就槽了。”
司以若忍不住又瞪他一眼,“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不错啊!承蒙你奶奶、我的顶头上司看得起,她今天又帮我加薪百分之三十,我没道理不眉开眼笑。”
“只要是我奶奶心目中的人才,她都不会吝于给予丰厚的报酬。”
“所以我们对于跳槽这件事就会更慎重啦!”
司以若叹口气,用手托着下颚。“我奶奶真的是个成功的女强人,光凭她能够在短短两三年内将犁风堂从原本的小公司变成如今的规模就知道,我怎么也比不上她。”
“别这么说,你们各自有不同的风采和能力。”
“也许吧!”她心不在焉,只当好友是客套回应。
范静章啜口红酒,笑睨她失落的模样。“我一直想问你,阎奎知道你们家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公司了吗?”
“应该不知道。”
犁风堂的迅速崛起与扩展也是这两年的事,是在他们两人离婚之后。阎奎不晓得她身家背景的改变,就如同自己对于他摇身一变变成岩园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同样深感错愕与震惊。
“想当年你们两个结婚结得那么草率,吓倒了不少人呢!那个时候的阎奎根本就还是个稚嫩的大学生吧,你还不是照样开开心心的嫁给他?”
俏脸染上一层酡红,“是他跪在我们家大门口,说我如果不答应嫁给他,他就不起来。”
“这个理由你讲了好几遍,我还是很难相信。”
“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
范静章仰头朗笑,“是真的啊!你自己也知道阎奎当年在大学校园里风靡了多少女生吧?就连外校的女学生也追到咱们学校来,轰动得连我这个毕业生都听闻他的风采。这么多漂亮辣妹倒追的抢手货会跪在你家门前求你嫁给他?还是在他身价最夯的时候?!”
“他真的这么做了嘛!”居然怀疑她说的话?真恶劣!
“太难相信了。”
司以若瞪了好友一眼,才道出最重要的因素。“因为那个时候我跟阎奎提分手。”
咦?第一次听说哦!“你这个策略叫做以退为进吗?”
“才不是!我是真的想跟他分手。”她托着下巴回忆从前。“就因为他太受欢迎,我受不了,所以决定跟他分手。”
“结果阎奎那个傻小子为了留住你,只好年纪轻轻的就签下卖身契?”
司以若终于忍不住拿面纸扔他。
“你说的好像所有好处都被我捞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