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里的红锦看着穆鹤山离开的身影,摆了摆不再鲜亮的鱼尾,默默回到了黑暗里。
"你去了哪里?"
意料之外的就是楚降回来的早了许多,那一身绣着金线的黑袍穿在楚降身上,不像穆鹤山那样简朴阴郁,而带着一股桀骜。
穆鹤山抬手挥了挥指尖从回来路上顺走的花。
"赏花。"
楚降拿过他指尖花,带着他坐下,拿出玉簪发带把那一头披散的发梳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话。
穆鹤山应着,指尖不经意的撇去衣角上沾上的尘土,至于楚降有没有发觉,那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反正这么多年都是一条路走到死,等哪边出了事再去救场也来得及。
"不想知道众仙会上,说的什么吗?"
楚降把头靠在穆鹤山颈侧,那双锐利的眼隔着水镜也显得刺人。
"说的……是我这只孤魂野鬼。"
穆鹤山自嘲的笑笑。
楚降勾着唇。
"他们不敢。"
听到这句话,穆鹤山的嘴角停留在一个讽刺的弧度。
楚降摆弄着他的手指,状似无意的说出:
"说的是一只妖,一只能操控人间山河的妖。"伸出手抬起穆鹤山的下巴,"也是一只你知道的妖。"
穆鹤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那些仙家都没想到,你我也没想到,那只连愚钝的蚌精,能做到如此程度。"
"你们做了什么?"
楚降揉了揉穆鹤山被捏出印子的皮肤。
"那些老东西决意降妖卫道,你猜猜派的是谁?"那张俊美的脸逼近,呼吸吐在穆鹤山耳边,"派的是她的旧情郎。"
穆鹤山的手死死掐住楚降的脖颈,楚降也不拦,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螳臂当车。
"让我离开。"
楚降手上用力将穆鹤山禁锢在怀里,不畏惧的向前吻上他的侧脸。
"我会让你离开,不过……是同我一起。"
"同本君一同作为天界将领,前去讨伐。"
那双眼里带着戏谑和满足。
"你只能同我在一起,无论生,无论死。"楚降笑的渗人,"这也是你我能保下她的唯一方法。"
"成功与否,全看本君的心情。"
千百年前穆鹤山要跪地恳求。
千百年后他依旧要依仗着楚降的权势。
神人同型同性,最难琢磨的哪里只是人心。
"你真是,让人越发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
《当把白月光搞死又复活以后又火葬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