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求求你了,邹师傅……不要啊!”病区走廊内不时传来蔡夏细弱的呼救声,除此之外,就是病人的鼾声,这两个声音是那么的不协调,让整个病区更显诡异的沉寂。
“邹师傅,邹师傅,我们好好说,好好说,我不喊了。”好像知道了呼救在精神病院是没有多少作用的,蔡夏突然停止了呼救,反而认真地对邹师傅说:“你要和我那个,我不反对。”
被她这么一说,邹师傅也感到意外,于是停下了正在进行的动作,笑咪咪地说:“你想通了啊?嘎嘎,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嘎嘎。”
“但是,我们不能在这里,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呢?这可是病区。”蔡夏很认真地看着邹师傅说。
“哼哼,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可等不急。”说完,邹师傅又突然开始继续先前的动作。
“啊!邹师傅……不行啊!我……我大姨妈来了。”蔡夏急切地喊了出来。
邹师傅一听这话,便停了下来,盯着蔡夏说:“什么?不会这么晦气吧?你可别骗我,否则,有你好看!”
“没有,我没有,肯定不骗你,昨天才来的。”蔡夏十分肯定地说。
邹师傅皱起眉头,眼神上下看了看蔡夏精致的面庞。此刻蔡夏惊魂未定,满脸恳求的神色,脑后乌黑的秀发也显得十分凌乱。
看着,看着,突然,邹师傅又笑了起来,还不等蔡夏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动了起来。
“啊!你干嘛?”蔡夏又是一声惊呼。
“嘿嘿嘿,我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骗我,让我检查一下。
“啊……不要啊!”此刻,蔡夏似乎已经感到了绝望。她用纤细的手去阻击那只有力的胳膊,可是根本拉扯不动分毫。那只罪恶的手已经划过了裤腰,眼看就要继续探下去了。
正在这时,突然,就听见“叮——咚——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邹师傅吓了一哆嗦,立马停了下来,强自镇定地说:“妈的,谁这么不长眼?大晚上的还来病区?”说着,便放开了身下的蔡夏。
听到门铃声,蔡夏却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顺势一把将邹师傅推开,快速跑出了值班房,边跑边整理身上的衣服,同时也不忘将身后凌乱的秀发也整理了一下,便快步来到了病区大门口。
她打开门,看见的是一个帅气的大男孩,那个人正是我。
我之所以能来病区,却是因为一个枕头。
下午下班我在食堂吃过饭后,便回到宿舍,王医生倒是没回去,而隔壁的褚秦却跑过来,让我陪他去上网。我们和昨天一样,一直上网上到很晚才回宿舍。再次回到宿舍之后,发现王医生还是没回来,我便打算睡了。当我躺下来之后,我才想起来,本来打算下午去买个枕头的,竟然因上网给忘了。本想继续凑合一晚上的,结果隔壁的褚医生又过来了。
“王医生没回来啊?”他进来看王亚伟不在,便随口问了句。
“恩,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我说。
“呵呵,谁知道他啊。”褚秦边说边走了进来,“他不在正好,我玩会他的电脑。嘿嘿。”
“哦,你玩好了。”我坐到床沿上,看了看床头,随口说:“唉,本来想下午去买个枕头的,搞忘了。我睡觉没枕头还真难睡着,而且很容易就落枕了。”
“奥,现在这么晚了,估计你也没得买了。”褚秦一边开电脑,一边说着。电脑在一声清脆悦耳的启动音后,打开了桌面。褚秦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转身对我说:“哎!对了,你可以去科室借个啊,你们科室枕头多着呢。”
“是吗?科室可以借吗?”我不太确定,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问。
“肯定可以的,我们医院好借的。以前我宿舍的小穆床单、被套、枕头,甚至洗衣粉、肥皂,都是从科室借的。你现在就可以去科室,直接和护士说,就说你没有枕头,能不能借用一个。保证她们会直接拿一个给你,说随便用。”褚秦认真地说。
“还可以这样啊?那我去试试吧。”我虽然不太相信,但是想来也不是很远,就去试试看吧。
于是,我便来到了住院部六楼,也就是我所在的科室。到了门口,我才发现,今天刚发给我的钥匙,我竟然忘带了。也懒得再回宿舍去拿了,于是就按了门铃。
“耶?你是今天新来的医生吧?”蔡夏微笑地看着我问道。
我很惊奇她竟然能一眼就认出我来,毕竟下午我们也就见了一面,而且也没有说过话。“是的,呵呵,我想来科室借个枕头,不知道科室有没有?”我问。
“有的,有的,你先进来。”蔡夏显得十分热情与客气,推开门,让在一边。这让我对她的好感立马产生。
我表示感谢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走了进去。
“你就要一个枕头吗?床单、被套什么的不要吗?”蔡夏关上门,同时问我。
果然和褚秦说的一样啊,而且比他说的还热心,我心想着,同时回答:“嗯……是的,就一个枕头就可以了,我本来想下午下班去超市买的,结果后来给忘了,呵呵。”
“没事,科里枕头多的,我去拿一个新的给你。你先在办公室坐会,我这就去库房给你拿。”蔡夏边说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串钥匙,微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