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还想看见谁?”
沈星渡收回眼神。
雁南飞好凶,她又惹他生气了。
沈星渡努力装作不在意他的语气,糯糯地问了句:
“福福呢?”
“你给他用了什么药,你自己不知道?
自然是放他出去释放,关在房里难不成要憋死他?”
释放?
沈星渡的脑子里没来由地浮现出原先在沈府墙头瞧见过的野猫。
白天就在墙头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向着天空高高地伸出一条后腿儿。
然后在午后的日光里,认认真真地舔上一下午的毛。
直到将自己舔得溜光水滑,夜里就能隔着山墙听到野猫聚在一起嘶哑讴讶此起彼伏的叫声。
沈星渡脑海里的这些记忆,让雁南飞嘴里的“释放”有了可考证的画面。
热气慢慢爬上她的脸颊,这回没了狐狸毛的遮掩,羞得她比春日里的合欢还要娇艳欲滴。
沈星渡变了脸色,峨眉紧蹙,杏眼圆睁,气鼓鼓得连手指疼都顾不上。
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虽然还是比雁南飞矮上好大一截,几乎是隔着灯光站在了雁南飞的阴影里。
但她执意觉得站着比躺着更有气势。
觉得气势还差了些,又学着记忆里街头泼妇的样子,将两只手叉在了腰上,挺了挺胸质问道:
“将军讲的这是什么浑话?
你当我是园子里头唱曲儿的?
还是勾栏里头卖笑的?
这样的荤话你与杜姑娘在一起时,当着她的面儿,也说得出口吗?”
沈星渡说完马上意识到这话里头的不对。
他私下与杜姑娘说的话,兴许更没有遮拦。
雁南飞眉头一皱,又高高地扬起来,满眼疑惑地看向沈星渡。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
被她这样一说,也忍不住反省起来。
沈星渡却不给他反省的时间,翘着十根包扎得像小棒槌一样的手指,只用手掌去推雁南飞,将人往外赶。
“你走!你走!
你去找别人说那些荤话去!
我要就寝了!
这么晚了,雁将军在我房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有伤风化,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