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输也要输得明白,赢要赢得清楚,不然福康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好姐姐,你就全了福康的这点小心思吧~”
皇帝看着两个女儿有说有笑的氛围,感受到了许久不曾体会的儿女绕膝的温情。
面上全是慈祥,竟然也看向了沈星渡,等着她的回答。
沈星渡抿唇而笑,像是因福康的小孩儿性子而忍俊不禁一样。
接着目光落到两个侍女手中的礼物上,伸出纤细的手指先摸了摸那副头面。
福康压着心底的喜色,眼角都有了弧度。
皇帝见沈星渡一上来就将手伸向了那副头面,眨了眨眼,眉头蹙在了一起。
沈星渡拿起头面里的一串项链仔细的对着阳光看了看。
那认真看宝石的表情,透着市侩。
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
注意到皇帝的脸色,福康得意的神情快要藏不住了。
沈星渡啊,沈星渡。
小小的太傅嫡女,怎么敢来皇宫里逞威风的?
以为得了父皇须臾的偏爱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
早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沈星渡将宝石项链放下,转向皇帝,眼中绽放笑意。
“父皇,儿臣还是喜欢曹先生的这幅画。
这头面虽然也很华丽好看,但是却不如曹先生的这一幅芙蓉山大雪来得意境深远。
这幅画让我想到祖咏的那句: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皇帝往画上看,那山巅的积雪被描绘得跃然纸上,简直要和天上的云彩连到一起去了。
哪里还分辨得出来,哪一朵是雪,哪一朵是云?
可不就是积雪浮云端么?
这诗和这画中景象贴合得很。
皇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沈星渡又说:
“据儿臣所知,曹先生幼时曾有一青梅竹马的恋人就住在这芙蓉山脚下的连乌镇上。
后来曹先生离家闯荡,再回乡时,那女子已经嫁做人妇。
曹先生却痴心不改,至今未娶。
也不知道这一场雪,是他离乡前的大雪,还是回乡后发现物是人非之后的大雪。
父皇您看,这棵松树的树干之上,还藏着曹先生的名字呢!”
早在沈星渡说喜欢这幅画的时候,皇帝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这会儿顺着沈星渡纤细染着丹蔻的手指看过去,还真看到那树干上隐藏着曹项礼三个字。
更是双眼放光,像孩童发现了新玩具一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星渡。
“德康,你还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