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但三个鸡蛋的量确实太大,周芸芸只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了,推到刘琛那边。
刘琛二话没说,端起她的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看着黏黏糊糊的两人,刘秀手指拳起,努力咳嗽了几声,
“前几天,招娣就把你的屋子给收拾了出来,被褥枕头都重新是嗮过的,天色已经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刘招娣也笑着道,“阿哥,我前几天还给你扯了一床新的被单,你进屋看看喜欢不?”
说着伸过手去帮刘琛提行李。
刘琛先她一步拎起来,牵着周芸芸就要往里屋走,
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只能是先住下。
等晚点自己再去看看周教授那边有没有情况。
“等等!”
刘秀面色一拧,指着周芸芸喝道,“她是牛棚分子的女儿,不能睡在咱们家,要睡去牛棚那边睡。”
别以为她不知道,周芸芸就是前不久新来的那对牛棚分子的闺女。
这些个城里的知识分子最不要脸,今天看在狗儿子的份上,她都已经将人留下吃了一顿晚饭了。
但睡在她们家是万万不行的。
听到母亲的话,刘琛长腿一迈,挡在周芸芸前面,“芸芸是我的妻子,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知道他妈千方百计将他们算计回来,肯定是有事。
但没想到刚进屋就开始发作。
刘秀眼神犀利,“长本事了是吧,出去读了几年书,跟你那个负心汉的爹一样,看不上我们村里的人了?”
“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婚事不作数,我只认招娣这一个儿媳妇!”
不是妹妹?
这怎么又变成了儿媳妇?
周芸芸眼神迷茫,疑惑的抬眸看向刘琛,就见昏黄的灯光下,小叔叔唇瓣抿得紧紧的,眼底红得像是染上了血色一般,眉眼之间,有戾气也有痛苦挣扎。
咬着牙齿,低低挤出来一句,
“我说过,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说完,更是眼底一片冰寒,像是夹杂了十足十的恨意,“我们去外婆的老房子住。”
刘家是这个渔村的大姓,
刘琛的外婆当初是大队里唯一读过书的女同志,还成为了向阳村首位妇女主任,
只是后来出了刘秀未婚先孕的事,刘阿公被村里的闲言碎语给气到一病不起,不到半年就撒手人寰。
刘阿婆心力交瘁,搬到了靠近牛棚的老宅子住。
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用听那些个闲言碎语了。
现在老太太自己一个人住,过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