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今天运气不太好。
我认为都是我的倒霉同行带来的霉运——你一个卧底还在组织和人结仇!这像话吗?!
发现自己胡诌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选项还真有人全部符合,我也忍不住沉默了。
就是在这尴尬的气氛之中,琴酒走了进来,用看两个偷懒不干活的混子的眼神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在伏特加开始立马加速干活、我低头在键盘上瞎打字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的时候,开口了:“可可酒,解决了吗?”
“搞定了。”我比了个ok的手势。
琴酒瞥眼看来:“找到名单了吗?”
……可恶,看样子一开始就是冲着那份名单来的吗?
啧,那我刚刚特意删除还在这里清理根本没有意义了嘛。
“找到了。”我面上不显,朝其一点头,“不过有两份名单,并不知道真假,回头我去核对一下……”
“不需要,都拿过来吧。”银发青年直接下令道。
……这应该不是打算无论哪份名单都当做是真的处理干净吧?!先不说这种做法太过凶残,这也太嚣张了吧?处理人怎么跟割韭菜似的,像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一样!
不过我肯定不会现在给的,那样就要暴露了我刚刚就删除了名单的事情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给磁盘加密了,等一下去车上用电脑我破解完毕再把磁盘给你。”我说完之后,将破坏数据用的磁盘也取出来放置好。
好在琴酒虽然行事的确凶残,但是毕竟隔行如隔山,对方并没有起疑。
我的应对也很自然,并且内心并不慌张。这个世界的我身份的确是黑方也不用怕露什么马脚、更何况我还有组织boss那边的免死金牌,哪怕是之前一无所知的时候我也能苟到午夜零点、等第二天换世界。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之前破坏电脑数据的行为纯属多余。
因为……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琴酒把这个议员之家的书房炸了。
我坐在车后座,一脸复杂地看着车窗外那一片火光,内心忽然有些惆怅——就琴酒这么嚣张的作风,到底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抓到?
“可可酒,电脑给你……你在看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吧……”我收回目光,接过电脑,看着伏特加用感慨的语气说道,“艺术就是爆炸啊。”
伏特加:“……?”
我不再和对方闲聊,最主要是琴酒已经看过来了,我该开始干活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些名单上那些人是好是坏、是否有什么坑,毕竟就我记下来的名字里,里头还有不少日本政要。秉承着第一要义是不给这个世界的自己添麻烦的标准,我罗列了两份名单——两份名单里头包含了那份名单上所有的名字,但是同时又夹杂了一些别的组织成员的名字。
这得感谢我之前的经历的累积,让我在此时还有时间作假。
在搞定这些之后也没有我什么事了,今天的收获来说有了那个名单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深知一只羊上不能同时薅太多毛、不然容易被发现的道理,痛快地和他们分别。
这一波我也没有让赤井秀一送我,而是自己回到了家中,确定反锁好门并且检查了一下家里、确保我的缺德同行没有想用窃听器一类的招数对付我之后,才安心地开始检查起自己的家中。
然后,我就在一边感叹我真是谨慎到牛逼的同时,一边暗恨就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残留。
不过想想也是,我所能想到的“矛”,另一个我肯定也会想到,从而制作出“盾”。这简直就是那个经典逻辑悖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好在对于这样子的情况我也已经习惯了,不再纠结,而是看起其他无关紧要的内容来。
虽然这些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在人际关系和对人态度之上能给我参考,为我之后再遇到组织身份的一天时有足够准备。
在这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那本来就弊大于利的超忆症显得更加无用了——因为觉得自己肯定能记住,所以从不写日记、而且也不能装作记性不好问别人。
在这个时候,平时其他人最好用的装傻充愣套亲近的人的话这一招我完全不能用!
“嗯……这是什么?歌词吗?”我在翻遍了家里之后,总算在书房里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饶有兴趣地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