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万万不可!”韩珍一时情急,大喝一声。
两人一时都不言语。
韩珍定定神儿,解释道:“陈锐虽然掳了我,但最后却也没有苛待我。我本意只想逃走,……暗宫覆灭,虽然罪有应得,可是死伤过重,我心里着实负疚。以此建功,我心难安。安哥哥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不用为我担心,真的!回头碰见大哥,就告诉他,我很好,我没事。”
安王一时口快,随即也觉不妥。真的上表请功,阿珠年幼必为人所嫉,有心人一查……一旦阿珠在暗宫所经之事被宣扬出去,必定身败名裂。如此一来,还是什么都不提的好。
随后两人转移话题,谈了些旁的事情,不多时安王便告辞离开。
安王离开韩珍的小院,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快步走到韩琦的院子。
进了房间,却只见韩琦一人坐在桌前。
韩琦一见安王进来就站了起来,却没开口招呼,只是略带紧张地看着他。
安王微笑着摇摇头,韩琦顿时放松了下来,朝他点点头,唇边也露出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韩珍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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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二章 回家 …
安王此来的本意就是想听他诉苦,安慰他,开解他。可是,他到底是个斯文人,本就羞于谈论那种话题,此时顾及韩珍的心情,更难说得直白。韩珍见他绞尽脑汁地找话试探,一方面感动于他的苦心,另一方面也觉得无奈,临到最后索性告诉他自己很好,叫他不要挂心。
安王见他十分坦荡,安心之余,也觉得自己如果对阿珠的遭遇表现得过分关心,反而会让他不安。所以,安王随便扯些别的,就离开让阿珠早些休息。快过年了,他们明日便要起程离开锦州,如果日夜兼程,应该能在三十之前赶回京城。
可是,安王放心地离开后,韩珍却毫无倦意。
他知道安王离开这里,定要去见韩琦。自己今晚的表现应该让他们放下心来,而且这二人一定会帮助自己隐瞒其他人。如果老祖宗和爹娘知道自己遇到什么事情,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料理了……
今晚韩琦特意拿暗宫的卷宗给他看,除了试探以外,恐怕还有要他安心的意思。因为卷宗中,非但没有提到韩珍这个名字,就连谭盈两字也没有出现过。
这么说,在暗宫中生活的三个多月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抛掷脑后了……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让他难受。
拿着本书翻了几页,却不知所云,心情更加烦躁,突然抛下书本,起身快步走到窗前,“哗”地推开窗子,一阵寒气扑面而来,韩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一推窗子不要紧,韩珍猛然发现对面的屋顶上竟坐着个人!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面,也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韩珍先是一惊,随即了然,不由暗自苦笑,今晚搞定了两个,还有一个没搞定呢。
就在这时,对面那人突然朝他招了招手,随即翩然而下,一个纵身朝他这边越了过来,身形飘逸潇洒,片刻间便到跟前,韩珍这才看清他手里还拎着一坛酒。
韩珍略一侧身,他夹着一股寒风从窗口跃进屋中,随即一拧身合上窗户,然后扭过头来笑意盈盈地看定他,朝他晃晃手中的小酒坛,问:“三十年陈的竹叶青,要不要尝尝?”
韩珍似被这明朗的笑意所感染,放松了神情,嗤道:“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风曜装傻,问道:“醉翁?在哪呢,我怎么没瞧见?”说着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下,一手拍开泥封,一手翻开扣在桌上的茶盏,倒出了两杯酒,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竹叶清香飘荡在房间中。
“竹叶青以汾酒作底,酿以广木香、公丁香、竹叶、紫檀、陈皮等十多种药材,还用冰糖、白砂糖浸泡配制而成。据说有具有养血舒气、和胃益脾、除烦消食的功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韩珍度到桌边,挑眉问道:“那你怎么也不带个合用的酒杯?用茶杯凑合,岂不是辜负了如此好酒?”
风曜笑看着他,双目炯炯,“虽是好酒,遇不到懂它的人,哪怕用金樽玉盏盛着又有何幸?若遇到懂它的,又何必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呵呵,若不是怕你嫌埋汰,我连茶杯都懒得用。”
韩珍不答,径自坐下,拿了一杯就灌。
风曜忙叫:“你怎么喝得这样急,当心醉了!”说着伸手去夺他的杯子。
韩珍一侧身,避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着酒有除烦的功效,我若不醉,怎么除烦解愁?”
风曜就势握住他的手腕,笑容一敛,郑重道:“一醉虽能解尽千愁,可是醒来后又如何自处?不如用它作个助兴的物件,找个妥帖的人把心中烦愁之事说出来,才能就此放下负累,海阔天空!”
韩珍道:“怎么?这次你又要自荐?”
风曜微笑:“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