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传言,还是令他很不爽。
“乐儿是陪我,我出不了门儿啊。”王雨星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大约是喝了青梅酒的原因,说话显得更为随意。
安乐儿赶紧起来给王爷行礼。
她这几天陪着王妃,从来没遇到王爷,跟着王妃也带了两分随意,连穿着也学着王妃的样子,穿着一件宽袖的褂子外面是一个雅致的褙子,屋里热,俩人都是领口微开,解开了一粒扣子。头发也是没梳什么复杂的发髻,随意的盘着拿根钗子固定了一下。
秦观玉沉了脸,这两个女人,竟然偷偷吃酒不说,穿着比平素在内室还自在。
他看向王雨星,她的头发随便的那根玉钗盘着,还掉落了几丝在耳边,穿了一件宽大的青色细布袍子,领口的扣子解开了。
见他进来,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你怎么跑来了,今天不去会客吗?”
“会客回来了。”秦观玉无奈道。
王雨星笑了,小脸儿如春花般灿烂,秦观玉一愣,目光有一丝痴迷。
安乐儿冷眼看着,心中想,王妃真的好颜色啊,微微一笑,就能把爷迷得,忘记说话。她也算勾栏中的花魁,又怎么会不知道,美丽是女人的最大武器。
王爷喜欢王妃,是必然的,所以,姬妾不用奢望王爷的宠爱,能偶尔过来一下就足够了。
王府中,也就佟姨娘看不清,心心念念的想要王爷的心。
“你尝尝,这个青梅酒,乐儿泡的极好喝。”王雨星指着青梅酒的小酒壶,这梅子酒用温水温着,酒壶也是汝窑白瓷做的,上面还画了一枝红梅。
秦观玉拉过王雨星的小手,就着她手中的白瓷杯,喝了一口,“这酒太甜了,后劲儿又大,容易醉。”
王雨星嫌弃的放下杯子,“换一个。”她皱起鼻子看着伺候在侧的秋蝶。
安乐儿赶紧插话,“这一瓮青梅酒,我搁了太多冰糖,还是黄冰糖,所以甜了。也有没加冰糖的,如果爷要喝,我明儿让人送一瓮去善齐院。”
秦观玉觑了一眼王雨星,“算了,有人喜欢的东西,你给了我,她就不开心了。”
王雨星正拿了新杯子给自己倒酒,没听见。
“我来是有事儿同你商量,你没喝多吧?”秦观玉看着王雨星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但是眼神还没有迷离。
王雨星放下酒,“秋蝶去煮点儿醒酒汤。”说着她坐直身子,把桌上的茶,拿起来喝光。
安乐儿赶紧告退。
等丫鬟来撤了酒席,王雨星喝完醒酒汤,又漱了口,她才抬眼看着秦观玉,“怎么了?”
“闫家来帖子,要明天拜访。”
王雨星愣了愣,“闫家?”
“就是武昌伯府。”
“刚过了初五,就来了?他们是不是太急了。”
“本来和母妃商量,过了十八,等衙门开年了,再慢慢约见。最快也是二十以后,两方见个面。侧妃的六礼,虽然比不上正妃,也要个时间,怎么说也是三个月,再定婚期,九月或者十月才正式过门。怎么说,王府要准备这种事情,也得半年啊。但是,闫家的意思,好像是想二月初就进门。”
“那么不想她进门?”
“那就是个算计我,还不一定后面包藏了啥祸心的人。连潜伏在王府四五年的内奸都出动了,这个背后,肯定不是有个侧妃而已。”秦观玉皱起眉头。
王雨星看着这个男人,他可真够绝情的,再怎么说也有过肌肤之亲了。
“闫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么急?不会和沈晚晴那个一样,是闫姑娘肚子等不起吧。”
秦观玉红了脸,“那倒是不会,应该不是。“
见他忽然害羞,王雨星好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