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让她给谢景珩生儿育女,看着她和谢景珩卿卿我我。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浑身血液翻滚出戾气。
那些猜忌,那些嫉妒,犹如熊熊烈火,将他的理智烧的一干二净。
他覆身而上,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脚腕上的铃铛声又急又重。
他却还不肯罢休,声音犹如冷血毒蛇在她耳边回荡:“既然你那么爱他,那就让他亲眼看着,你如何为我孕育子嗣!”
沈宁音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所有的倔强与不屈都变得脆弱不堪,最终缴械投降。
“我骗你的,我一直都戴着避子香囊!”
她大声痛哭。
那些骗他,激怒他的话终究还是成了自己的报应。
在她话落的瞬间,沈儋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脸上的戾气犹如潮水褪去,指尖划过她脸上的泪痕:“骗了我这么多次,以为我还会信吗?”
沈宁音泪眼朦胧:“宁音不敢了!不会再骗你了!”
沈儋审视着她的神情。
哪怕是过去被他诸多强迫,她也没有露出过这样恐惧不安的表情。
他不想走到这一步,也不愿走到这一步,斩断与她的最后一丝情意。
他自以为能掌控一切,却在她面前屡屡失控,害怕失去她的心情,终究还是化作了退让。
“下次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沈儋动作温柔了许多,解开她手腕上的腰带,拥她轻轻入怀,看着她手腕被勒出的一圈红痕,问道:“手还疼不疼?”
沈宁音没说话,趴在他怀里,哭的肩膀一颤一颤。
他刚才的举动确实是吓着了她。
沈儋将避子香囊捡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你若不愿意,不会再强迫你的。”
他轻轻放下她,低下头颅,温柔吻着她:“抱着我。”
铃铛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却温柔了许多。
恰在此时,闯进来的沈柔菲蓦然刹住了脚步。
“大、大哥?”
沈宁音猛然惊醒。
沈柔菲站在屏风几米开外,只能隐隐瞥见床上那抹身影。
大哥从未带过女人回府,今日让她意外撞见这种事,令她震惊不已。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骨子里惧怕这位兄长,纵使再好奇也不敢多问,忙低下头:“大哥,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将崔家的账簿偷了出来。”
她试探道:“大哥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那个花翊,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对她们动手?”
沈儋掺着寒意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我自有安排。”
沈柔菲有些急了,上前几步:“可崔哥哥现在越发疼爱那个花翊,万一她再诞下子嗣,以后就会骑在我头上,我不能让她抢走崔哥哥!”
听到沈柔菲近在咫尺的声音,沈宁音脸色煞白地躲在沈儋身下。
只要沈柔菲闯进来,就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沈宁音哀求地望着他:“不要,不要让她进来!”
沈儋抬手拭掉她脸上的泪水:“那宁音答应我,不要再从我身边逃走,我就让她出去。”
只要能让她安安分分地留在他身边,他不介意用这些威胁卑鄙的手段让她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