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龙广遨回府之前,颇想找个机会与花凝瑞说话,却终于没有付诸行动,花凝瑞也不来找他。龙广遨郁郁不乐,自行回府。
过了数日,薛长老亲自到府,来传掌门令谕。龙广遨恭迎薛长老进殿,跪接谕旨,只听薛长老念道:“……仙君龙广遨,到期未交玄铁,办事不力;擅作主张,给本派树下大敌;缺席众仙会,不以本派声誉为重。责令龙广遨闭门思过一百年,任何人不得探视。并晓谕全派,引以为戒。”
龙广遨接过谕旨,看完,一阵茫然。
薛长老道:“龙仙君,一百年内,你只能在府上活动,不得有违!你的属下自有别人统领。你就好好思过吧!”
龙广遨呆若木鸡,也不知薛长老何时已扬长而去。
“一百年……一百年……”龙广遨喃喃自语。没想到自己竟会受到如此重罚,龙广遨心情郁闷至极。他呆立半晌,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直到天黑。这晚他不知何时方才睡着。
龙广遨次日醒来,觉得昏昏沉沉,全身乏力。他飞到空中,抬头四顾,见近处有一人正在空中漫步,却听得那人叫道:“龙仙君,昨晚可曾安睡?”
龙广遨见此人正是连骞,心想:“我正被软禁,他定是监视之人。”龙广遨虽听他话中带刺,此时却全没心情与他计较,懒懒说道:“不曾,我这就接着睡去。”
龙广遨回去躺在床上,却又难以入睡。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又过了一天。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少天,龙广遨心情总算好了些,头脑也清醒了许多。这日,龙广遨飞到空中,见连骞正与一名弟子对弈,便问:“连兄,我已被监禁多少天了?”
连骞道:“龙仙君连日子都忘了?已经三十天了。”
龙广遨一惊:“想不到迷迷糊糊的,这日子过得倒快。”又想起花凝瑞来,便问:“这些天没人来找我吗?”
连骞道:“龙仙君莫非忘了,你思过期间,不许人探视?”
龙广遨其实没忘,只是心存幻想,所以有此一问。龙广遨心想:“往日我郁闷时,常出外看看山水,听听鸟叫,或者找人说说话,下下棋,日子倒也好过。如今我既不能外出,又无人来访,要打时间,也只有练剑了。”
龙广遨便取出宝剑,练了起来。练到力乏停住,龙广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原来他毕竟精神不振,剑法也远不如平日精妙了。龙广遨又想:“本派自圣者以下,既妄自尊大,又欺软怕硬,我就算成为神君,又能如何?”
龙广遨十分迷惘,整日里无所事事,百无聊赖时,才练练剑,但练剑时却总难全神贯注,剑法虽不至于荒废,却也没什么长进。
如此蹉跎岁月,好歹过了一年,这日,龙广遨正在府中高卧,忽然听见有人叫道:“龙仙君——”
“是花仙君!”龙广遨又惊又喜,赶紧起身出来迎接。只见花凝瑞轻盈地走来,龙广遨将她迎入殿中,说道:“花仙君,你可来了!”
这些天来,龙广遨时常想起花凝瑞,此刻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龙广遨这份欣喜难以形容,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就想上前将她抱住。
花凝瑞却往后一退,说道:“龙仙君,别来无恙?”
龙广遨顿时醒觉自己失态,说道:“多承花仙君挂念,一年总算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