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仙君是仙君榜探花,龙仙君怎会是他对手?”苒仙君心想,却听龙广遨泰然说道:“好!止怒神君,我依你便是。”
怒当平信心百倍,向龙广遨说道:“走,我们这就出去较量!”
四人往殿外走去。止怒神君提醒怒当平:“龙仙君武功也很了得,你不可大意!”
怒当平道:“我晓得了,父亲放心!”
四人飞到空中。龙广遨与怒当平相距十丈站立。怒当平单手持鞭,傲然说道:“你出招吧。”
龙广遨使出九成力道,一剑刺出,取怒当平中路。怒当平一边向前逼近,一边将鞭一扫,那剑芒与鞭影相撞,全都消失不见。龙广遨再攻一剑,怒当平依样接住,此时两人相距仅四五丈。龙广遨攻到第三剑,怒当平提升内力,鞭影将剑芒击散,仍有余势。龙广遨闪身避开,继续攻击。怒当平奋起神力,挥鞭连守带攻。龙广遨内力不及怒当平,便与怒当平游斗。
不知不觉,双方已斗了三四十合,怒当平暗自奇怪:“十年前,龙仙君两个斗我一个,我都能接二三十招,不分胜负,如今就他一人,没想到却也如此难斗!”
殊不知:当初龙广遨与符君望未尽全力,出手时差之毫厘,怒当平就容易抵挡得多;眼下龙广遨代表震雷剑派出使,事关本派声誉,又关系自身安危,自然会尽力求胜,怒当平想要胜他,谈何容易?
止怒神君本来对怒当平很有信心,此时也开始担忧起来:“龙仙君每一剑都极尽巧妙,看来他离神君之境也只差一线。当平内力虽强,但武学修为却不及龙仙君。今日谁胜谁负还真难预料呢。”
双方斗到上百合,仍是旗鼓相当。止怒神君忽然叫道:“你们都住手!”
怒当平与龙广遨就都往后一退,暂且罢战。怒当平道:“父亲,我还没跟他分出胜负呢,怎么就住手?”
止怒神君道:“你还不谢过龙仙君?”
怒当平惊道:“父亲,你这是何意?”
止怒神君道:“以龙仙君修为,十年前他们二人斗你一人,你以为全凭自己的本事,真能跟他们斗个不分胜负?”
怒当平恍然大悟,向龙广遨行礼道:“多谢龙仙君当年手下留情!”
龙广遨还礼道:“怒仙君,你武功我是好生佩服。当初我们以二敌一,说来惭愧得很!”
止怒神君道:“龙仙君,我就如贵派所愿,贵我两派克日在我山中决一胜负。你等我回书。”
怒当平和苒仙君仍与龙广遨回到殿中候着。止怒神君则去了后殿,来到书房中,一端庄妇人正在桌前绘画。
止怒神君道:“夫人,你先看震雷剑派书信。”夫人姓姬名芸茵,她看完书信,有些着急。
止怒神君道:“我已决定跟它决战,你给我回书吧。”
姬芸茵问道:“夫君可有胜算?”
止怒神君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能设法应对。”
于是姬芸茵按着止怒神君的意思,提笔回书,洋洋百字,一挥而就。
龙广遨三人在殿中有些尴尬,所幸只等了片刻,止怒神君就过来将回书交给龙广遨,又叫苒仙君送客。
龙广遨与苒仙君走后,怒当平问止怒神君:“父亲,你说我到底能不能打败龙仙君?”
止怒神君道:“他剑法巧妙,你内力更强,但你初时急于求胜,用力过猛,恐怕会后力不继。不过真在战阵上交锋,胜负还很难料。当平,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务必戒骄戒躁,勤加修炼!”怒当平应诺。
且说龙广遨由苒仙君送回,将离仙顾山时,天色已晚,苒仙君道:“龙仙君,来日若在战场上相见,我必为本门誓死一战,你也不必手下留情。”
龙广遨意兴寥寥,点了点头,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