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炯这才说道:“坛主不知受谁撺掇,日前来到我府上,定要见识见识紫晶聚灵炉。早年我投入摧山坛时,坛主就曾听说此炉在我手中,有人劝我将其献给坛主,我不肯,坛主想必也知道。如今我若说此炉已送给延兄,坛主定然恼怒。所以当着坛主面,只好说此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我今日告知延兄此事,希望延兄替我保守秘密,若是听到什么传言,就当毫不知情。”
延周山道:“司徒兄,这恐怕有些不妥吧?我还是将紫晶聚灵炉还给你,你再拿给坛主看。”
司徒炯道:“延兄,我与你趣味相投,所以将此炉相送,我怎能将其收回?再说坛主那边,我已搪塞过了,此时若再将宝炉献出,我在坛中有何面目见人?”
延周山只得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按司徒兄所说,当做不知。”
芮仙君在坛中查了多日,没有眉目,于是禀告司徒炯:“副坛主,属下在本坛各仙君处仔细查问,一无所获。我就寻思,此贼不但知道此炉在副坛主府上,而且还来过副坛主府,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此炉。但他若是本坛中人,为何早不下手,却在这两年下手?”
司徒炯略一思索,问道:“莫非你怀疑此贼不是本坛中人?”
芮仙君道:“我也不敢断言。不知副坛主能否想起什么可疑之人?”
司徒炯沉思良久,说道:“这两年只有顶天刀派延仙君到我府中来过几次。他曾与我比武,被我失手所伤,我怕顶天刀派怪罪,所以请他来我府中,向他赔礼谢罪。后来他又到我府中来过几次。是我不该向他炫耀,说自己有这么一件宝物。但他是名门大派弟子,怎会做这种事?”
芮仙君道:“既有线索,我自当设法查问。不过涉及到顶天刀派,此事恐怕还需坛主出面。”
司徒炯道:“不可。本坛如此怀疑人家,若是查无实据,顶天刀派与本坛定会产生嫌隙,于坛主面上也不好看。”
芮仙君问道:“那副坛主有何高见?”
司徒炯思索片刻,说道:“展仙君曾与延仙君有所误会,不如让展仙君借赔罪之名,请延仙君到府,看能否问出点破绽来。”
芮仙君道:“这样最好。不过,展仙君与延仙君因何事生了误会?”
司徒炯道:“延仙君有个师弟,与展仙君两个手下比武,出手过重,将他们伤了。延仙君护短,拒不赔礼谢罪。展仙君顾及本坛与顶天刀派的关系,只好忍了。”
芮仙君道:“看来延仙君为人心胸狭隘得很。我这就去请展仙君行事。”
司徒炯道:“你务必让展仙君旁敲侧击,察言观色,不要直来直去,免得激怒了延仙君。”
芮仙君道:“属下谨记!”
两天后,展仙君派人来请延周山,说要置酒谢罪。延周山自无不去之理,不过却未带辰奉光同去,免得展府宗、慕二人难堪。
展仙君见延周山来到,忙请他入席,说道:“延兄,往日多有得罪,今天我略备薄酒,聊表歉意!”
延周山道:“展兄说哪里话?我也有不当之处,也请展兄包涵!”
酒至半酣时,展仙君说道:“近日本坛出了件怪事。”
延周山问道:“什么事?”
展仙君道:“司徒副坛主的紫晶聚灵炉突然不见了。”
延周山心中打鼓,想起司徒炯之言,说道:“居然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