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狭小,旷霜华恐怕被欧阳仙君伤到辰奉光,便拼死相搏,不再后退!
辰奉光微睁的双眼中,便迷迷糊糊地看到旷霜华被一人使枪猛攻,二人枪来剑往,斗作一团,过了一会儿,旷霜华右臂中了一枪,血染红装,她剑交左手,继续与敌相斗,又过一会儿,旷霜华腰间再中一枪,身上血流如注,那使枪的继续痛下杀手,旷霜华左支右绌,眼看支撑不住!
辰奉光迷糊中越急了起来,脑海中各种武道和刀招如闪电般不断浮现,不断交融,蓦地灵光一现,辰奉光心中大叫一声:“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只见辰奉光拾起宝刀,猛然大喝一声,一刀劈向欧阳仙君,只见茫茫刀气中一道四五寸长的刀芒疾飞而去!
欧阳仙君猝不及防,右臂被刀芒击中,枪便掉落下来。旷霜华趁机一剑猛刺过去,欧阳仙君胸口中剑,顿时身亡!
众喽啰见状,惊慌喊叫,争先恐后地纷纷逃出洞去。
辰奉光刚才那一刀挥出,全身经络顿时有豁然贯通之感,脑海中出现了顶天刀法第四重心诀:光芒四射!
他无暇阅读心诀,先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旷霜华身边。
旷霜华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就要倒地,辰奉光忙将她抱住。
旷霜华大喜道:“辰大哥,你终于突破到仙君之境了!”
辰奉光见旷霜华面色苍白,浑身浴血,十分心疼,点头说道:“我险些累得你丢了性命,快来躺下,裹一下伤。”
辰奉光将旷霜华抱到床上,把她衣袖卷起,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片衣襟,为旷霜华包裹右臂伤口。
旷霜华由着辰奉光为自己裹伤,说道:“我不要紧。就算我被欧阳仙君杀了,只要你能成为仙君,再为我杀了他,我心里也是高兴的。”
辰奉光为旷霜华裹好臂伤,又撕下两片衣襟,要为旷霜华包裹腰伤。
旷霜华面颊一红,又微微一笑,芳心暗自欢喜。
辰奉光为旷霜华裹好腰伤,心中就觉得自己与她一下子亲近了许多。
辰奉光恐怕夜长梦多,说道:“你歇一会儿,我们就走,换个地方藏身。”
旷霜华抿嘴一笑,闭上双眼,运功疗起伤来。
辰奉光就守在旷霜华身边,见她安详的神态中难掩喜色,心中也说不出的欢喜。
欢喜过后,辰奉光便开始阅读第四重心诀。原来第四重刀法仍是修炼内力的控制技巧,这一重修为越深,刀气越盛,正如祖师所言:“以巧助力,事半功倍。”
过了小半个时辰,旷霜华道:“辰大哥,我好些了,我们走吧。”
于是辰奉光替旷霜华背着宝剑,搀着旷霜华,二人出了洞,见洞外再无一人,辰奉光道:“我们先往北行,仍在欧阳仙君地界寻个山洞藏身,夜间再悄悄往南,回欣嵘峰养伤。”旷霜华点头道好,二人便一起往北飞去。
辰奉光此时举手投足之间,力量比以前大了许多,飞得也比以前快了许多。不多时,二人就飞出了数百里,将出欧阳仙君地界时,见有处房舍门户大开,便飞到近前。辰奉光让旷霜华在外候着,自己先进去。
屋中果然有一人,那人听到动静,提起偃月长刀,就出来看。
辰奉光早抢到屋中,使出六七成力道,一刀劈去。那人横刀一举,刀柄挡住刀芒,却被震得倒退数尺,又听得辰奉光喝道:“我不杀你,还不放下兵刃?”
那人见辰奉光有仙君之能,哪敢不从?辰奉光又讯问一番,得知北面和东面的两位仙君也都在捉拿他们。
辰奉光将那人点晕了过去,扶旷霜华进房歇息。辰奉光本想试练第四重刀法,却怕惊动了敌人,便养起神来。
二人歇了两个时辰,见天已黑了,便向北飞了上百里,又悄悄折回,往南而行。终于到了欣嵘峰,碰巧见到峰上有个较为隐蔽的洞府,便飞了过去。
二人见洞门未关,便径直入内,洞中漆黑一片,既不见人,也没什么物件,原来此洞早已无人居住。二人大喜,就在洞中住下。
二人在洞中朝夕相处,住了一二十天,一直无事,旷霜华伤势也快要痊愈。这些天来,二人都不曾向对方表露什么,却都觉得对方就像是自己至亲之人一般。
这日下午,洞外忽然传来人声,二人仔细一听,便听见有人说道:“杭仙君一张嘴,就要我们跑断腿。那对男女怎会藏在此峰上?快走吧。”
又有人说道:“还是仔细搜搜吧,万一现了他们,也是一件功劳。”
先前那人说道:“我劝你别多事,免得丢了性命。”
那几人正说着,旷霜华突然从洞中冲出,飞上前去,两剑便杀了一人!另几人仓皇逃窜,却被旷霜华追上,先杀了一个,还有个逃得远的,旷霜华追了上百里,终于将他杀掉!
辰奉光一直在后头跟着旷霜华,心中十分不悦,见旷霜华终于飞回,便一起回到洞中,说道:“旷仙君,刚才你再躲一会儿,那几人也未必就过来搜索,你何必杀他们呢?”
旷霜华道:“家母曾跟我说过,对敌人就要赶尽杀绝,绝不能心慈手软。”
辰奉光道:“那几人只是喽啰,罪不至死,而且我们也不是逼不得已,何必急于杀人!你这样为了报仇,胡乱杀人,早晚会迷失本性,堕入邪门歪道!”
旷霜华自从得知父母都被宇无上所杀,心中的仇恨便如堤内洪水,不住冲击,想要决堤而出。那日在欣嵘峰上见有几人还要捉拿自己,更是大怒,便杀了数人,泄一番。这日又见有人要搜捕自己,便忍不住冲出去大杀一气。
旷霜华生来只被母亲责备——母亲自从得知宇无上复出后,便对旷霜华严加督促,心急之下,免不了责备她。此时见辰奉光责怪自己,便有些气恼,说道:“我是邪门歪道,你去走你的正道吧!”
辰奉光也有些恼,说道:“那我走了,你多保重!”说罢提起宝刀,出洞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