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霜华道:“圣者,我想现在去看看他。”
于是威止圣者引旷霜华来到辰奉光房中,旷霜华见辰奉光仍在沉睡,但面色红润,气息如同常人,心中甚喜。
二人又轻轻出来,旷霜华道:“圣者,明年我还想再来叨扰,见辰仙君一面,还望圣者允准。”
威止圣者道:“我怎会不准?”
一年后的一天,辰奉光终于醒来,他睁开双眼,伸伸胳膊,起身下床,觉得身上无力,如同从未曾习武一般。他走到门口,推开房门,却见祖师已站在门前,面露喜色。
辰奉光忙跪拜道:“多谢祖师传我神功,救我性命!”
威止圣者让辰奉光起来说话,又道:“当初你受了重伤,是旷仙君他们送你回来,又请得度念神君相助,我才能传你后天玄功,至今已十一年了。”
辰奉光道:“祖师与旷仙君、度念神君救命之恩,弟子铭记在心!”
威止圣者道:“去年旷仙君还来看望过你,你当时没醒,今年她还会再来。你虽练成了后天玄功,但眼下你毫无内力,就先在山下修炼内功吧。”辰奉光应诺。
威止圣者又唤来一名弟子,将辰奉光带回他刚入本派时所住的小楼中。
从此辰奉光每日刻苦用功。辰奉光再造后的经脉,比以前强了不止一分,算来需要十一年功夫,才能将内力修炼圆满。
吴或有、魏徽虔听说辰奉光醒来,都来探望,二人说起辰奉光差点被宇无上手下所杀之事,颇为愤恨,辰奉光寻思宇无上作恶多端,此事虽是冷如风所为,却并不澄清。
一日,辰奉光练完一个时辰内功,忽然听见有人喊道:“辰大哥,你终于好了!”
辰奉光听出是旷霜华,大喜,忙出来相见,见宣浩深也在,便说道:“宣仙君,旷仙君,好久不见,快请进来吧!”
三人进屋,落座喝茶,宣浩深道:“辰仙君,你伤势痊愈,旷仙君分外高兴,我也十分高兴。你与旷仙君说话,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出门飞往远处。
辰奉光问旷霜华:“旷仙君,你这些日子可好?”
旷霜华道:“我与宣仙君在仙归山创下了柱云楼,宣仙君为楼主。后来,仙畅山度念宫和悟醒楼众人也到了我山中,我们逐走了通亨坛,独占了仙归山。”
辰奉光喜道:“旷仙君,你们创下了局面,可喜可贺,不过你行事务必谨慎些,免得我担心!”
旷霜华心中甚是甜蜜,说道:“我晓得了。当初你救我时,差点搭上了自己性命,日后你行事也需量力而为,不可再冒失了!”
辰奉光点头道:“大约十年之后,我武功将恢复如前,日后你若有事找我,我一定尽力而为!”
旷霜华脱口说道:“就算有事,我可不敢找你!”
辰奉光心想:“旷仙君要对付无上圣者,本派却要借助无上圣者抗衡蹑风剑派,我是本派弟子,岂能违背祖师之意,跟无上圣者作对?”
辰奉光心中纠结,说道:“无论如何,谁敢伤害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旷霜华刚才话一出口,就十分后悔,听辰奉光一说,又是歉疚,又是欢喜,说道:“辰大哥,我知道,我也是一样。”言下之意,谁敢伤害辰奉光,她也不会放过他。
辰奉光心中感动,一时无语,心想:“我只有练成绝顶武功,才能既助旷仙君除掉无上圣者,又助祖师对抗蹑风剑派,却不知要等到何日?”
二人沉默良久。旷霜华道:“往后我得专心修炼,恐怕不能常来看你了。”
辰奉光点头道:“不错,如今你我当务之急是提升修为,别的事想得再多也是无益。旷仙君,常说大丈夫当拿得起放得下,你虽是女子,却不让须眉,我们以此共勉吧!”
旷霜华点点头,告辞而去。